“進來吧,答案就在其中。”
影堂主開啟機關進入石屋之內,而虎堂主緊隨其後,兩人剛剛踏入石屋,外麵的機關便自行更改,便是有人尾隨至此,也斷無可能用相同的辦法開啟此門。
虎堂主剛一進入石屋,便感覺一股陰風撲麵而來,卻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實存在。抬眼再看之時,便將石屋之內四方供奉者,儘是曆代影堂精銳的牌位,這其中自然也有幾名是他認識之人。
可就在其準備燃香隨手祭拜之時,卻聽前方之人冷聲道:
“我今日請你來,可不是為了祭拜故人的。”
說罷,虎堂主便聽耳中一陣機括運作之聲響起,緊接著眼前的一排靈位,卻忽然間一分為二,原本所在的牆麵出現了一座密室。密室的入口不大,須一人彎腰方可穿越,虎堂主隨影堂主一路前行,自穿過那座窄門之後足足花了半柱香的功夫方才走到儘頭。
隨著哢噠一聲輕響,儘頭的石壁再度一分為二,隻是這一次密室之中的密室,空間卻著實不小。
“想不到這才短短幾年,你影堂之中便做出了這等暗藏之地,實在...”
似是一路之上光線匱乏,加上兩人一路無話,顯得太過壓抑,此時虎堂主進入最終密室之中,見影堂主不再動作,終於主動開口。隻是他這隨口的一句客套還未說完,卻聽眼前之人糾正道:
“錯了,此地並非影堂所造,又或者說影堂正是因為此地,才會選址於此,你看。”
影堂主話至末尾,忽然間抬手向前一指,而隨其一直指出,密室之中忽然升起三道火焰,照明周圍。虎堂主這才看清,此密室雖大,卻顯得有些空曠,四周儘是沾染無數灰塵的白幕,卻再無其他。
而影堂主所指之處,似是掛著一張畫像,卻不知是何人的畫像,會存留在此地,被影堂如此看重。
“嗯?!”
虎堂主凝神看向畫像,隨即口中卻是輕呼一聲,因為這畫像之人赫然畫著一名手持長劍,年約二十出頭的宮裝女子。不知當年的畫師是誰,此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精細程度讓虎堂主一眼便認出畫中之人。
“嗯,我起初見她之時,也是這種表情。一個早該作古百年的人,如今出現在你我麵前,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而為,或者真如陸老所言,此女真是這畫像之人...”
“這畫像上的人是誰?”
虎堂主問出此問的同時,心下卻有些不安,他方才可是並未與影堂主說明老師已經告知自己,外麵那女子乃是百年之前楚玄王室的小殿下。所以這畫像的身份,便是一張有力的證據。
“這畫像之上的人,乃是玄遠軍暗衛...不,應該說影堂初代的堂主,亦是楚玄國清寧公主。”
虎堂主聞言心下一驚,他雖是當年玄遠軍統帥玄孫,但對皇室之人也不甚清楚,自然不認得所謂的清寧公主。可是之前老師卻曾對自己說過,那女子乃是當年楚玄王室唯一的幸存者小殿下。
如此推斷之下,外麵那女修士,多半便是這位清寧公主了。隻是..她出現的時機,未免也太過湊巧了一些...
“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相信,但那女子的確與此畫像有七分相似,即便不是清寧公主本人,也必定與之關係密切。當務之急,不是猜疑此女身份,而是....
嗯?”
言至末尾,影堂主忽然話音一頓,而後輕疑出口。同時迅速靠近畫像,卻是右手一抬,將畫像下一物吸附至手中,那是一塊銅牌。而一旁的虎堂主震驚之餘,也同樣發現了此物,定睛之下,卻是輕呼出聲:
“這是老師的腰牌,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看看。”
影堂主十分鎮定,將銅牌交給虎堂主後,一並翻開銅牌之下押著的一封書信。此信用紙頗新,並未此屋內原本之物,而虎堂主見狀,亦是湊了上來,卻在看到信封之上的特殊記號之後,出聲道:
“不錯,此記號正是老師所留,世上除我與老師之外再無人知曉了。”
兩人拆開信封,卻見內中信紙之上,赫然寫著一句:
“使出緊急,你二人既已到此,便該知道我所言非虛。如今我已先前往密洞,你們兩人帶上小殿下,隨後便來與我會合,屆時心中疑惑,自會解除,切記不可告知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