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如此做,怕是有些不妥吧?”
兩名將軍聞言,此時冷聲開口,同時向前一步,而兩人也同時將手按在腰間劍柄之上,大有威脅之意。這兩人方才並未琴言看到同僚被對方一招擊敗,隻是聽傳聞來人乃是五境前輩。
可是如今一見,眼前女子不過是乳臭未乾的丫頭,又怎麼可能是五境高手?定然是其乾炎宗的身份,被眾人誇大其詞,以訛傳訛。所以在這兩名將軍看來,眼前女子不過外強中乾,強作硬氣罷了。
“有何不妥?”
四字出口,原本倒在一旁帳篷廢墟之中,不知生死的那名重甲將軍,如今卻忽然間倒吸一口冷氣,恢複意識。可下一刻,其身形便如同三姑娘一般,被一陣氣機鎖定,再也無法動彈分毫,雙腳離地而起,朝著此方漂浮而來。
而與此同時,兩位將軍便隻看到眼前女子右手微微一抬,右方便有一道黑影襲來。兩人剛想出手,卻是認出來人身份,剛想抬手去接,卻見來人懸浮於空中,麵色脹紅,卻似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還有什麼不妥麼?”
句句威脅,聽在玄霜國兩位將軍耳中,自是聲聲刺耳,他們對於玄霜王室雖未達到“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地步,但卻也是忠心一片,此刻即便明知不敵,麵上也不可輕退。
隨著鏗鏗兩聲響動,兩人已將手中長劍拔出,遙遙指向眼前女子,大有拚死一戰之勢。看得軍營之外的楚月,此時心中越發無奈,她不過是想借此逼出那位玄霜國主,可如今卻知道自己是高看或者低估了那位玄霜國主的無恥。
一個連自己王後都可以推出來當擋箭牌的人,又怎會在意自己部下的生死,自己想用這三名將軍的性命逼出此人,著實....
“我跟你走。”
就在此時,那名一直沉默的宮裝女子忽然開口,可是其聲音,卻與之前營地之中的那個中性聲音一般無二。其身前的兩名將軍聞言身形一顫,而後卻是轉身單膝跪地,沉聲道:
“王上不可!今日即便不敵,有大軍掩護,我們也能全身而退,萬不可中了敵人的奸計,輕易涉險啊!”
此聲一出,軍營之外的楚月卻是為之一愣,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玄霜國主竟然是一名女子,而且就是這宮裝女子。而此女子聞言間,卻隻是擺了擺手,隨意地開口道:
“兩位將軍不必擔心,身為玄霜女君,這點膽識還是要有的。傳令三軍,若我一日之內未歸,便全力攻山,讓這座山的人生殉,雞...”
此女子未開口之時,楚月尚且覺得自己先前判斷失誤,並對此女的心性看好了幾分。可如今聽她如此開口,若隻說了上半句,楚月仍舊會保持心中看法。
可是如今對方說完上半句後,卻又偏偏要說出這樣一句毫無意義的警告,或者說是威脅暗示。如此行為,讓楚月心中對其的一絲好感立時蕩然無存。
當即心念一動,三姑娘的手臂立時抬起,一掌便淩空落在了此女肩頭,發出一陣脆響。
“啪!”
而周圍兩名將軍尚未反應過來,此女便亦如之前三姑娘與那名重甲將軍一般,被氣機鎖定,雙腳離地而起,朝著軍營之外漂浮而出,速度奇快。
而隨著三姑娘與這宮裝女子同時離地而起,朝營外而出,一聲傳音響徹此方,卻是一句警告:
“玄霜國若不想步楚玄後塵,你們知道該怎麼辦。”
說罷,營地之外一陣流光忽現,朝著出雲山上疾馳而去,留下原地麵色凝重的兩名將軍,對望一眼過後...
“怎麼辦?難道真要集合全軍攻山?”
“不,再等等,至少等待一日。”
“那一日之後呢?”
“一日之後?哼..隻有王上才有權調動禁軍,而王上最後的命令,隻是要我們前往出雲山,便宜行事。”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
“你不要忘了,禁軍的職責是忠於玄霜王室,方才的情況你我自當拚死一站,以衛王室尊嚴,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你莫要忘記,我們效忠的究竟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