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何說,也是懸劍門太上長老,堂堂虛丹境修士。如今虎落平陽,竟然連一個世俗武者都無法輕易滅殺。但自己殺心已起,加之這老者已經看到了自己方才動手的一幕,那他就必須要死。
白發老嫗又是飛劍刺出,無功而返,此刻看向老者,眉頭微皺。另一隻手中,卻白光忽現,一張符籙出現在其手中。
如今玄霜國的情況不明,她亦不知為何,忽然與天地靈氣失去了聯係。她之所以選擇一直使用飛劍,便是因為使用飛劍攻敵,對於靈氣的消耗最小,可是如今,卻一直無法取勝。
無奈之下,怕是也隻能動用符籙,如若祭出這為數不多的符籙,定然是可以直接滅殺這世俗武者。不過這種東西,卻是用一張少一張,自己如今身上,也不過隻有三張而已。
早知如此,當日擊殺傳功長老時,便該多搜刮一些符籙與陣盤。隻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更加無法未卜先知,她當時隻想著帶兒子離開此地,逃出玄霜國,哪裡想著短時間內還會與人爭鬥呢?
“今日,你必須要死!”
白發老嫗忽然開口,而下一刻其手中的符籙,已然被其祭出。一道綠色火龍憑空浮現,朝著佝僂老者便吞噬而去。可是佝僂老者如今,卻隻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意,卻看不到綠色火龍,隻不過下意識凝聚內力,淩空擊出一掌。
可是,三境武夫的內力,如何抵擋得住修士的攻擊符籙?在那一掌的內力散儘的瞬間,老者便已知道,死亡將近。
“前輩救我!!”
終於,佝僂老者還是沒有忍住求救,其實他方才,便一直想要開口,向法舟之上的前輩求救。甚至他一度以為,這白發老嫗,便是懸劍門之人給自己的考驗。
可是如今,他卻感覺到了生死危機,即便知道眼前這老嫗所用的,已經超出了武者的範疇,這樣做可能會連累懸劍門的前輩。但,如今生死關頭,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如今眼前這位一心想要殺他的人,正是懸劍門的太上長老,亦是如今懸劍門中,最強之人。
“嗖...”
就在此時,一道流火自法舟之上爆竄而出,卻是直朝白發老嫗心口攻去,正是楚寧月所為。
她方才一直沒有出手,所擔心的便是白發老嫗,與這佝僂老者聯手做戲,引自己等人出手。可是如今,她卻發現白發老嫗出手間,祭出的竟是一枚轉脈境符籙。
以自己如今相當於開元境的修為,根本擋不下這一擊,所以她此刻能做的,便隻有攻敵必救。但說實話,她卻並不覺得,那佝僂老者有什麼生機,因為這轉脈境的符籙,即便沒有老嫗控製,亦足可將其滅殺。
可是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名白發老嫗,竟然對自己的流火絲毫未察。下一刻,流火劃過,正中老嫗心口,將其穿身而過。而與此同時,其手中祭出的符籙,亦朝著老者轟擊而去,可就在火龍距離老者隻有一丈之時,那老者卻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
他竟是朝著法舟之下躍去,可是他雖然躲過了符籙所化火龍的攻擊,卻免不得要與那些真武軍之人一個下場。因為他如今所處的方位,距離地麵,足有數十丈高,三境武者由此躍下,根本無法安然落地。
可正當楚寧月,準備順手搭救一下這老者的時候,一聲冷笑,卻自法舟斜上空響起。楚寧月抬眼望去,正見一人一劍。
“哼,開元境的螻蟻,憑你也想偷襲我麼?!”
白發老嫗此刻麵色猙獰,居高臨下望著楚寧月,她其實在方才楚寧月出手之時,便察覺到了修士的氣息。所以不惜修為,留下了一道幻身被流火擊中,為得便是讓法舟之上的修士分神,借機上來一看。
但如今,她卻已經確定,法舟之上並無強者,而開元境的修士,在自己剩餘的兩道轉脈境符籙之前,便是螻蟻。
當然,自己還需拖延三息時間,如此方能調息完成,施展下一次符籙。因為催動符籙,雖然不必消耗太多靈氣,但她如今畢竟是以凝氣境祭出轉脈境符籙,身體負荷極大。
隻是,她卻不知楚寧月此刻看向她時,心中隻在想一個問題....
“你一個凝氣境喊我開元境螻蟻,怎麼...你是活膩了麼?”
心念方落,楚寧月淩空一指,一道火焰射線爆竄而出,直逼白發老嫗眉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