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女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另外一個聲音打斷,立時引起了五人的注意。在這個聲音之前,無人再想開口,因為他們此刻的麵色,皆有些難看。
“你們這群修士,就是喜歡目中無人,孤王今日便來教教爾等,何為製勝之道。”
玄霜女君開口之間,其雙手雙腳之上的金色鎖鏈,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便是連三名布陣的樂師,都沒有絲毫察覺。此刻聞言瞬間,其中一人立時警覺,疾呼一聲...
“退!”
隻是其開口的同時,兩名同伴還算反應及時,那兩名舞姬卻是慢了半分。天空之上,數十道金色鎖鏈,頃刻間便將兩女鎖定,一股龐大的牽引之力,立時自金色鎖鏈之中傳出。
兩名偽裝成舞姬的凝氣境修士,立時便感覺周身修為遲滯,隨後便如決堤洪水一般,朝著金色鎖鏈,宣泄而出。頃刻之間,周身修為儘散,隨著一陣慘嚎,被金色鎖鏈吞沒其中,留下一攤血跡。
“製勝的第一步,便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莫要大意輕敵。”
玄霜女君說話之間,朝前踏出一步,而那些吞沒的兩名女修的鎖鏈,在這一刻瞬間消散,卻在下一瞬,突兀出現在三名樂師所在方位。不過這三名樂師,本就是擅長陣法之人,加之他們的修為乃是開元境,所以尚能應對。
“是陣師...”
三人此時身形疾退之間,看似狼狽,實則卻有餘力思考方才變故,一時間隻能得到如此結論。方才自己三人布陣,鎖住玄霜女君,而後說話間的功夫,陣法便發生逆轉,而且自己三人毫無所查。
唯一的可能,便是此地暗藏了一名陣道修為在自己等人之上的陣修,正是他暗中修改了自己等人的陣法,此刻自己三人,正陷入自身所布置的陣法之中。
但既是自己所布的陣法,那破陣之道便也....
“不可!”
三人皆出同門,一人能想通之事,其餘兩人也不難猜出。可就在其中一人,決定以原本破陣之法,破解眼前此陣之時,最初那名樣貌最為年輕的修士,立時出聲喝止。
可是他的話卻仍舊是說慢了一步,因為自己三人對於自己的陣法實在太過了解,想要破解自己的陣法,往往隻需一念為之。
“轟!!!”
偏殿之內,一道火光蔓延而出,卻在脫離偏殿的瞬間,消弭無蹤。火光過後,三名樂師,卻已歿其二,一人死於烈焰之中,而另一人則是為護同門,被吸乾了靈氣,遭受術力波及而亡。
頃刻之間,這場刺殺行動,便以六死一重傷宣布終結,而唯一幸存的那名修士,如今亦是重傷昏迷,倒在玄霜女君身前不遠處。
玄霜女君看向這一地狼藉,眼神中卻儘是默然之色,緩緩轉身之間,將目光落在了經曆方才劫難,卻安然無恙的數名近臣身上。此刻淡淡開口,又是相同的一句:
“你們還在等什麼?”
隻是這一次,回應她的,卻並非是修士術法,也非武道刺客,而是一聲詢問。
“王上,相同的手段用不了太多次,事不過三,這是第幾批了?”
玄霜女君聞言,瞥了幾名近臣一眼,而後眼神定格在一名身著綠色官服的年輕人身上,而後麵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吐出三字...
“第四批。”
而下一刻,年輕人身旁的一名老者,凝固般的身形,忽然有了動作,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落杯有聲,緊接著輕聲開口,卻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既如此,臣以為王上釣不到更多的魚了。”
玄霜女君眼見說話者乃是老者而非少年,微微一愣,抬手間朝著老者身前的桌案按去。隻是手尚未觸及桌案,眼前光景便已物換星移,兩人仍舊身在偏殿,隻是偏殿之中狼藉不複,屍身不複,隻餘兩人。
一者玄霜女君,高高在上,一者綠衣少年,穩坐案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