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月以引靈訣吸收周圍水汽之中的靈氣,將這些靈氣歸納己身,同時以殘陽神訣,轉化為自身修為。雖然此界之中,那股壓製她的神秘力量仍舊存在,但是其實力,卻又恢複了些許。
而她更是發現,周圍的水汽,在失去那一絲靈氣牽引之後,便顯得脆弱不堪,偏離了原本的運動軌跡。這種術法,或者說是功法,與修士的水相術法,有著本質上的差彆。
楚寧月此行,並不是為了關心白須老者與麵具老者等人的死活,而是因為山路之下存在結界,她無法離開,所以被迫前來此地查看。
因此對於她來說,時間並不是問題,也不怕被任何人拖延。此刻的她,麵對失控的紫裙女子,眼中沒有半分敵意,反而有著一絲意外之喜。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出手之時,可以為自己補充此界匱乏的靈氣,更是因為自己可以從她的身上,得到一些關於此界的情報。
“嗖...”
楚寧月指尖一動,一柄湛藍短劍,便自其身前幻化而出,直朝紫裙女子攻去。這湛藍短劍,自然不是什麼法器,而是其施展的水相術法。
修士術法與這葵水寶典最大的區彆,便是一者無形無相,乃以靈氣幻化攻擊,夾雜水相之力,若周圍環境之中水汽充盈,則術法威力更強,是以加持之力,而非借用。
因此術法威力如何,主要是看施展之人的修為強弱,而非是天時地利。
可是後者,卻是有形有相,乃以奇術借用有形之體,轉化攻擊。威力如何,全看術法精通程度,隻要可以施展,威力便不會太弱。
也就是說,如果有兩人皆將此術練到精通,可以施展全部奇術的地步,那麼此二人所施展術法的威力,並不會隨著時間或是自身根基而改變。
即便一者將此術練到登峰造極,相對精通之人,也不過是掌握了更多的變化,其威力相差無幾。主要看得,乃是憑借之物的實力。
楚寧月對於葵水寶典知之甚少,對於此界之事,更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自然不知其中道理。她如今所想的,隻是從紫裙女子的身上,儘可能得到更多的情報。
此刻的出手,亦是想要試探此界之人,對於修士術法,究竟會如何應對。
“嗤...”
就在此時,湛藍短劍,赫然刺入了紫裙女子肩頭,一縷冰霜凍氣,立時傳入其經脈之中。但這個結果,卻並不是楚寧月想要看到的,此時的她,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失望。
方才湛藍短劍臨身之時,紫裙女子的身體雖然有所反應,但速度卻是慢上了太多。甚至楚寧月都無法判斷,她的動作,究竟是因為術力臨身察覺到了危險,還是巧合。
楚寧月本想與此女交手,判斷此界武者對抗修士之時,能可發揮出如何的實力。如此一來,自己便可以推斷出,自己在此界的實力如何,這會讓自己之後的行動,更為便捷。
可是她卻發現,此女的精神狀態,似乎極差,對戰之時能夠發揮出的實力,也許並不能作為推斷此界之人能力的標準。
畢竟氣息強大是一回事,作戰經驗又是另外一回事,眼前的紫裙女子,即便如今的氣息,可以比擬白須老者與唐老怪,但是其臨場經驗,卻注定不足。
不多時,兩女交手數合,說是交手,倒不如說是單方麵的出手。因為紫裙女子的葵水寶典,雖然變化多端,出手詭異,但在神識與引靈訣的配合之下,卻宛如遭遇了天敵。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楚寧月也已發現了另外一件事,便是隨著此女不斷出手,她身上的毒素,似乎越發壓製不住。
即便周身氣息未減,但生機卻是在緩緩流逝,如若自己繼續與之消耗下去,一旦其內力無法壓製毒素,即便自己不出手,她也會身死當場。
“退...”
楚寧月心中立時做出了打算,雖然這紫裙女子,出手之時,怕是想要自己身死當場。但是她這一身功法,對於自己來說,卻另有作用。
如今她既無法察覺自己的術法,那麼自己要殺她,便如舉手投足一般簡單。可是在此殺了她,對自己而言,卻沒有絲毫的好處,反而會斷了一個補充靈氣的源頭。
不如留著她在此徘徊,不止是讓此局多一個變數,更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細水長流....
但,如何甩掉此女,卻是一個難題,也是十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