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兩人在一開始,便沒打算完好無損地帶走此人,而是打算將其重傷,然後拖走。
眼見對手一劍斬來,錦衣中年卻似反應不及一般,下意識用雙手護住了要害。而其身後之人見狀,嘴角浮現出一絲殘忍地弧度,手中釘棍直朝其後心砸去。
可是兩人卻皆都沒有發現,眼前的獵物,此時雙掌掌心之處,皆有浮現出一道黑色氣旋,隱而不發,待到兩人臨身之際,便是.....
“木先生,許久不見啊。”
就在此時,一個突兀的聲音,自房頂之上響起,而下一刻,一道人影便已詭異出現在錦衣中年身前。此人周身被黑氣籠罩,看不出年歲樣貌,隱約可見的,隻有其不高的身形,以及頭上的鬥笠。
然而此人現身的瞬間,不隻是兩名江湖客心頭一凜,便是那位錦衣中年,心中同樣一驚。多少年了,已經多少年沒人喊過自己這個名字?
為何這短短一月之間,便有這麼多的人,記起了自己?!
原本即將加身的一劍一棍,此時凝固於空,好似撞擊在了一道無形壁障之上,再也難進半分。劍與棍的主人,此時感受到手中兵刃失去控製,接都瞋目結舌,看向現身之人。
“閣下是誰,為何要多管閒事?!”
其中的麻衣男子,年紀較輕,此時率先開口,試圖從對方的回答中,找到一些端倪。可是他的話方才出口,便聽厲聲喝止道:
“住口!”
然後看向現身之人,趕忙解釋道:
“我等隻是收人錢財,為人辦事,絕無冒犯閣下之意。此人既然與閣下相識,我等自也不敢冒犯,此後便會遠走他鄉,不再回凜風城。”
這年邁老者,相對麻衣青年來說,亦算是見多識廣,他很是清楚,來人的實力遠在自己兩人之上。而對方既然不願暴露身份,那就是在給自己兩人活命的機會。
否則,他的身份根本不必和死人隱瞞。所以他自然要阻止同伴,詢問對方的身份,隻希望對方可以有一絲可能,放過自己兩人。
“我與他算不得相識,隻是路過此處,順手為之,你們也不必放在心上。”
神秘黑影開口之間,一劍一棍,立時自他們的主人手中脫手而出,懸浮於空。眼見這一幕,在場三人心中,皆是一顫,因為他們沒有看到眼前之人究竟是如何出手。
錦衣中年,此時眉頭微皺,但心中被不速之客攪局帶來的不悅,此時已是蕩然無存。他原本打算,自己將計就計,拿下這兩人,再從他們口中,得到更多情報。
卻未想到,此地還有其他人現身,而此人的實力,又是如此恐怖。眼下自己要思考的,可並不是如何獲取情報,而是如何保住性命。
因為此人已然叫破了自己的身份,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如今的淩家軍師,城主府的供奉錢先生,而是當年的淩府食客,木泰然。
他既知自己的身份,便自然知道自己當年便是六品,又見了自己方才暗中運功的一幕,此刻怕是萬萬不會對自己掉以輕心。
如果他想要將自己打暈,然後帶出凜風城,隻憑如今的守衛,恐怕無人可以攔阻。
“是..是!”
兩名江湖客,此時被神秘人的氣息所攝,此時呆在原地,不敢離去,也不敢聲張,他們知道,今日的主角已經不再是自己,現下隻得苟全性命。
“木先生,我想要向你打聽一個人,若你如實告知,我可以放你一條性命,但若你隱瞞...嗬嗬,我不介意將你送給他們處置。”
神秘黑影緩緩出聲,威脅之意,溢於言表。此刻望向眼前之人的目光中,毫無同情與憐憫,周身黑氣,更是在三人心中,種下恐懼,根深蒂固。
“誰?“
此刻的錦衣中年,已然知道自己的處境,他並非是鬼麵老者,沒有他那般的心性。他也不敢去賭,不敢以對方有問於自己,便覺得自身擁有談判的籌碼。
所以他能夠選擇的路並不多,此刻順應而為,便是一條。可下一刻,他卻聽到了一個名字,讓其瞬間雙目一滯....
“淩青山,我想要知道,你將此子帶回淩家之後,如何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