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李相容已有動容,此刻望向楚寧月,似是想要對付給自己一個可以嘗試信服的說辭。
而楚寧月察覺李相容的眼神,一直沉默良久的她,知道此刻應該由自己開口。不過,她卻沒能說出什麼有利競爭的言語,而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
“我方才所言無虛,隻要你們助我與司徒奇達成所願,救出那與我同行之人,一切謎題便自然真相大白。”
“哎...”
李相容輕歎一聲,此刻望了一眼任飛鵬,見其目光灼灼,此刻無奈搖頭,起身之間,便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如此舉動,讓任飛鵬有些緊張,因為自己的秘密,同樣也不想讓彆人知道。之所以在此說出,一是還楚寧月剛剛的人情,二則是入夥。
但倘若最終聯盟沒有達成,自己無法入夥,眼前的兩人對自己來說不是同路人的話。那麼這個秘密,便不能....
而楚寧月則仍舊坐在原處,此刻拿起茶杯,一飲而儘,似乎根本不在乎李相容的去留。
隨著一聲輕響,竹屋大門被李相容推開,一縷陽光照射而入,讓原本有些陰沉的屋內,多了幾分光明。李相容沒有走,他隻是站在門口,舒展了一下筋骨,而後緩緩吐出一句: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細節了,楚小友。”
話音方落,任飛鵬緊繃的麵色立時一緩,而楚寧月握住茶杯的手,則微微一滯,不過下一刻便恢複了正常,隨即開口:
“此處的陣法還是繼續開著吧。”
李相容回身,重新坐回了原位,手中權杖自地麵上輕點數分,此間竹屋便又被一道藍色光幕籠罩。這一次不隻是隔音陣,還有一層幻陣,便是鐘天一至此,一時半刻也看不出端倪。
...
不多時,楚寧月將自己身負重傷,與便宜師兄進入南域後遭遇馬匪,而後自己追擊狼首與便宜師兄走散之事,一一告知給了兩人。
之後便是凜風城內,擒拿那名錢先生後得到的信息,得知便宜師兄與淩青山,如今被困淩家地宮。而淩家與城主府合謀,不知所圖何事,如果憑借自身之力貿然去救,便會打草驚蛇。
所以隻有由勢力出麵,或是壓製或是牽製住淩家,再派人暗中打探地宮的消息,如此才是上策。所以楚寧月才會找上風鳴院,與司徒奇合作。
可是兩人互通信息過後,她卻發現風鳴院並不知道便宜師兄來到南域,先前便宜師兄的馬車與書信分明到了風鳴院,但卻被有心人扣下,隱瞞了行跡。
而淩家在意外得知便宜師兄的身份後,更是第一時間製造陷阱,將其拿下。這說明,風鳴院內部暗潮湧動。
如今自己深入風鳴院,雖然已經知道南宮府與城主府有所勾結,但卻無法確定壓下便宜師兄到來南域信息的,究竟是不是南宮府。
因此,如果貿然使用那塊玉佩,求助風鳴院出手的話,便同樣有讓對方提前做出準備的可能。所以自己隻能與司徒奇聯手,知道哪些人可信,而哪些人不可信。
卻未想到,剛剛入學三日,便生出如此多的亂子,已然打破了原本一明一暗的計劃,現在無論是自己還是司徒奇,都已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原來如此,所以無論是你還是司徒奇,都需要我這個暗中的力量,難怪昨日他會傳書於我。”
李相容此時已經決定入夥,便不會再生異心,除非這段信任之中,還有什麼未知的變數。他此刻開口,隻是覺得無奈,司徒奇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從一開始自己就避不掉。
“我的事已經說完了,接下來說說你們吧,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楚寧月對於盟友,更喜歡開門見山,不喜歡彎彎繞繞。此刻既然已經締結合作關係,她便不會再將時間浪費在勾心鬥角之上,除非她判斷出對方與自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不是盟友。
“我本沒有什麼想讓你做的,但現在...他應該有。”
李相容淡淡開口,雖沒了先前對楚寧月的那份恭敬,但說話時也更加放鬆,沒了先前的拘謹,更像是可以平等合作的盟友。
“哈哈哈哈,的確,我想要你成為風鳴院底蘊的一部分。以你的天資,本來三五日便可通過外院考核,晉升內院,但我希望你能留在外院一個月。
一個月後,以外院之人的身份,在大比之上對那五大核心弟子發出挑戰,取而代之。當然,除你之外還有五人,屆時你們六人一同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