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7章 會議(1 / 2)

虛空極變 粽子也會飛 5815 字 4個月前

申時初刻,天未入夜,風鳴院外一片死寂,而院內卻是熱火朝天。半日之內,顛覆往日鬆散之相,內院之中層層巡邏,猶如羅網,展開全麵守勢。

昨夜外院三位教習身死之事,響徹此間,內院破例收納全部外院之人,使得眾人齊聚內院。但如此一來,外院便像是被棄守的棄子一般,無人看顧,顯得更為空蕩。

若非如此,楚寧月先前潛回秋風苑,亦不會如此順利。

外院深處,書樓之中,鐘天一遇刺的現場如舊,甚至血跡未乾。這座朝下而建的地下書樓之內,今日注定不凡。

石室之內,黯淡無光,不見日月,正是書樓深處,不為人知之地。也最適合不為人知之人,討論不可為人知之事。

隨著一道火光忽現,映出石室布局,四座太師椅分彆位於房間四角,周圍皆有帷幔遮擋,頗為神秘。

就在此時,一陣機擴運作之聲驟然響起,隨即便是一陣轟鳴之聲。東南方帷幔之後,一陣薄弱的灰光閃爍,顯化出一道人影,坐於太師椅上。

來人開口之間,聲音頗為低沉沙啞,似是刻意隱藏自己的嗓音,乃是一名中年男子。但如今石室之中,卻隻有他一人現身,所以這一句話像極了自言自語。

“一號缺席已是常態,其他人便沒有必要學此等惡習,姍姍來遲了。”

話音方落,西南方便同樣升起一道藍色光華,另一道人影,同樣顯化而出,卻沒有先前的機括運作之聲,顯得頗為頗為突兀。

一時間,竟是難以分辨此人究竟是剛剛到來,還是已經來了許久,隻是如今方才肯現身。

而此人說話之時,聲音聽起來頗為自然,乃是一名老者,但他的語氣卻不似老者。

“二號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莫不是最近麻煩太多?”

“說到麻煩,三號才是居功至偉,我如何比得過?”

麵對二號中年的反唇相譏,三號老者似乎早已習慣,此時朝著西北方位望了一眼,確定人還未到之後,接著開口道:

“一號布局已久,我不過是順水推舟,依計行事,算不得什麼功勞。”

“哼..看來即便一號不在,某些人還是對他推崇備至,當真是一個合格的追隨者。”

聽到追隨者三字,三號麵色微寒,頗為不滿,開口之間針芒畢露:

“一號布局,隻能說是知人善用,當然是比不過一些,為了自身安危退居幕後,坐視兒女骨肉相殘,以親人為籌碼,行此等殘忍的計劃的陰謀家。

這一點,我與一號都是望塵莫及,你說呢?二號?”

三號此言,猶如誅心,儘是譏諷之意。而二號雖未開口,但卻是氣得身形微顫,他為了計劃,已經自封了功體,一年半載無法恢複實力,否則今日定會出手。

見二號沉默不語,三號冷笑一聲,再度望向石室角落,半息過後方才轉頭看向二號。可其正想開口“乘勝追擊”之際,石室之內,再度傳來一陣轟鳴。

轟鳴聲落,隨即而來的便是一聲怒喝:

“放屁!二號的計劃之中,一雙兒女爭鬥是真,但他們卻不會有性命之憂。可是你,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將後輩交於旁人布局,事後更對布局者歌功頌德。

這樣的你,哪來的勇氣談親情籌碼?”

此言一出,人影落座,來人雙目如炬,死死盯向三號,敵意已然寫在臉上。

“無知不是你妄下定論的理由,我的事你以為自己知道多少?一號的計劃對我來說不是犧牲,而是...”

說到這裡,三號的話戛然而止,似是意識到繼續說下去,便會暴露秘密。四人之間,雖說不上知根知底,但經過多次會麵,在試探與被試探之中,已經幾乎確定彼此的身份。

但在四人聯盟之中,亦有喜好派係之分。

四號乃是三號邀請入盟,本來對二號十分憎惡,但在了解其真相之後,卻又對其心生好感。而三號與二號,最初乃是聯盟的發起者,曾經合作無間,隻因一號的出現,改變了所有。

“依我看來,一號身份莫測,敵我不明,按照其計劃行事,即便最終我們得償所願,得到的也比失去的更多。你真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真以為那丫頭看不出絲毫端倪麼?”

四號言之鑿鑿,對於犧牲親族之事,諱莫如深,對於一號的計劃,更是嗤之以鼻。若不是因為此計劃牽扯之人無關自己,最大的犧牲者乃是三號,而三號本人讚同...

這個計劃根本不會施行。

因此在反對一號的戰線上,二號與四號乃是同盟,三號乃是他們最大的障礙,卻也是不可或缺的盟友。

“看出又怎樣?一號不會讓意外發生。”

三號淡淡開口,仿佛自己說出的,隻是一句尋常之語,渾不在意。殊不知這句話,徹底將四號心中的不滿激發,近乎咆哮般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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