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但眼下缺少一項物品,若是沒有此物,便無法施展。”
說到此處,祁如清又陷入了沉默,因為他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自己似乎曾經便以此法,忽悠過眼前之人,誆她離去。
如今到了真正需要的時刻,怕是即便說出口來,對方也不會相信。更何況,當日要她去南宮府取的東西的確存在,可如今便是她故地重遊,也不一定找得到此物。
而楚寧月此時,則是眉頭一皺,毫不客氣地開口,正中祁如清下懷。
“你可是想說自己的東西落在了南宮府,要我幫你去取?”
此言一出,祁如清立時尷尬,而楚寧月則是一幅果不其然的表情,心道同樣的計倆,自己如何會中兩次?
上次便是聽了他的鬼話,所以被其支開,錯過了一些重要之事。而如今...
半晌過後,語塞的祁如清方才憋出一句:
“這次是真的,我的確...”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楚寧月腰間一道華光浮現而出,隨後一張漆黑古琴浮現在兩人身前,使得其表情僵住。
“這...”
祁如清望著眼前古琴,一時語塞,因為此物便是自己落在南宮府的那項物品。隻不過上次自己誆她去取時,在柴房周圍布下了陣法,借此拖延此女。
因此在算計之中,這古琴即便沒有被此女怒而毀之,也是永遠留在南宮府柴房之中,不見天日,直到它的主人故地重遊。
哪裡想到,對方竟將此物一直帶著,如今更是在自己麵前取出。
“怎麼?你口中的東西,不是此物?”
楚寧月雙眼微眯,此刻望著對方,麵色冰冷。在她看來,對方要的東西自然不是此物,如今自己拿出,不過是想要拆穿對方的把戲,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說辭,支開自己。
卻不想,祁如清麵色一變,笑道:
“哈哈哈,楚道友此番,可謂是為那兩人雪中送炭了。”
說話間,左手輕抬,一股勁風便自陣內浮現而出,將眼前古琴送至身前。而楚寧月則是望著眼前之人,麵色如舊,因為她隻當對方是在故布疑陣。
下一刻,祁如清雙手按於琴弦之上,原本縈繞在周身的黑霧,立時朝著琴身彙聚而去,頃刻之間便使得其氣息衰弱了七成。
楚寧月身為修士,對於氣息極為敏感,此刻眼見對方若有其事的模樣,此刻也是認真了幾分。
但緊接著,她便發現自己的認真,實屬多餘。因為自己並沒有聽到任何琴音,隻看到眼前之人,裝腔作勢。
具體地說,對方的確是在撫琴,但撫的卻是啞琴,像極了一名附庸風雅的初學者,模仿琴師姿態,妄想登堂入室。
望著祁如清作態,楚寧月沉默不語,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該打斷對方,還是繼續看此人要如何表演。
但其心神如今皆在祁如清的身上,卻是沒有發現任鼎舟兩人,已經停止撞擊陣法壁障,此刻雖然雙目仍舊渾濁,但卻已經減少了許多癲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