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手中長刀迅速旋轉,引得周身黑霧朝此彙聚而來,不消片刻,便凝成一道黑霧尖刺,朝著陣法光幕鑽擊而去,正是想要以點破麵。
可下一刻,讓其意外的是,陣中原本可以龜縮不出的祁如清,竟是一步踏出了陣外,抬手一掌,直朝自己按來。
“自尋死路!”
老者下意識開口,麵上浮現出一絲狡黠,如若對方龜縮陣內,自己想要取他性命,還是需要一番苦工。
可如今對方居然主動出陣攻擊自己,那麼也就給了自己兩人斬殺其的機會,如此機會,怎能放過?
思索之間,祁如清的一掌,已然印至其胸前氣海。可掌力尚未入體,其所穿血色袈裟之上,便現出一片金光。
一陣牽引之力,自血色袈裟之中迸發而出,竟似有吸奪內勁,毀人根基之勢。
而祁如清的一掌,果然來不及撤手,隨著一聲脆響,落在其身前。
“想不到,這一戰會結束得如此輕鬆。”
袈裟老者冷聲開口,感受著眼前之人體內,氣息正如洪水決堤一般,傾瀉而出。知道對方這一掌,儼然是落入了尊者的算計之中。
“哦?”
可就在此時,祁如清的口中,卻發出了一聲輕疑。隨即蒼白的麵孔之上,再度浮現出一絲詭異笑容,接著開口:
“其實我很早就在想,你身上為何會有這件袈裟。如今看來,你這件袈裟,與我曾經所見,的確如出一轍,但這功效卻是大打折扣。”
祁如清說話之間,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體內的氣息,被對方袈裟吸奪,滿臉皆是輕蔑之色。隻是其如此作態,落入袈裟老者眼中,隻不過是故作鎮定。
此刻沉聲開口,反唇相譏:
“危言聳聽,不能解當下之局,你今日勢必...”
隻是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眼前之人打斷,偏偏其所說的內容,又不得不讓他在意。
“若是你所穿袈裟,與那人一般無二,我殺得了他,自然也就殺得了你。”
話音方落,祁如清再抬左掌,同樣按在對方袈裟之上。原本急速流失的氣息,此刻更是十倍不止,朝著眼前之人體內蜂擁而去。
而袈裟老者則是望著眼前之人,麵色變了數變,最終恢複鎮定。因為他能夠感覺到,眼前之人的氣息正在不斷衰弱,不消片刻,他便會被自己吸乾。
即便對方明知中計,還加催氣息的作為十分古怪,但以往數次成功的經驗在前,讓他盲目自信。
“褪!”
就在此時,血月虛影忽然出聲,像是看出了什麼端倪。此一聲入耳,使得袈裟老者麵色驟變,因為這個聲音,乃是其無法違抗之人。
此人開口,自然意味著眼前之人的舉動,存在巨大威脅。
隻是他此刻已被袈裟氣機牽引,與眼前之人雙掌緊貼,難以分離。加之錯神之間,反應不及,因此便將那一字傳音,領會成了其他的意思。
血月虛影,是要其褪下袈裟,可他卻當成了抽身而退。此時抬手一掌,想要將眼前之人震飛,利用反震之力,拉開距離。
殊不知這一掌,正在祁如清算計之內,亦是他此番算計最大的關鍵。因為其雙掌所注入之氣息並不相同,這兩道氣息彙聚同一人體內,距離引爆尚差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