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就在此時,穆清遠悶哼一聲,水形光幕立時潰散,畫麵也就此終止。楚寧月上前一步,將其扶助,將一縷氣息,注入對方體內,可卻未能使得其好轉半分。
“我沒事。”
穆清遠淡淡開口,手中長劍華光一閃,化六十四而歸一,最終化光消散。其此刻麵容,難掩憔悴,但眼中卻更多的是驚訝和意外。
楚寧月不善觀心之法,此刻並未注意到其神色,隻是對其手中的長劍,有了幾分好奇。因為此物每次施展,都會令穆清遠氣息大減,如遭反噬。
正疑惑間,一道人影隨著突兀的陣紋,浮現在兩人身前,正是先前的華服老者。至於蕭無玉,則是被其以陣法守護,此刻既無法脫出,旁人也進入不得,算是安全。
見華服老者現身,而穆清遠如今狀況不佳,楚寧月便主動上前,簡單複述了一遍方才水鏡之中,觀察到的一切。
而話音落定,華服老者的麵上,卻是一幅果不其然的表情,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就在此時,沉默不語的穆清遠,似是有所恢複,淡淡出聲。可說出的話,卻讓其餘兩人有些意外:
“此子身份我們如今已然知曉,但朝堂之事,與江湖人無關。”
聽到穆清遠這樣說,華服老者心中有數,但此刻望向楚寧月,發現其麵上的意外之後,心中卻多了幾分好奇。
他原以為,楚寧月之所以收蕭無玉入門,正是因為看上了他的身份,有所圖謀。但如今這表現,似乎剛剛知道其身份一般,倒是自己多慮。
可若是這樣,先前的表現,便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難道,此人是當真看重蕭無玉的天賦,所以...
“朝堂之事?”
楚寧月傳音四字,詢問穆清遠,因為她雖是一宗長老,不該對世俗王朝之事有所了解,但其出身,卻是南玄州世俗王朝的幸存者。
所以其對這四字,並不陌生,甚至很是敏感。
再聯想到,方才水鏡畫麵之中,那身穿龍紋錦衣的青年男子,以及中年男子口中的“弑兄”二字,已然可以聯想到,蕭無玉的身份。
不過,其非此界之人,而其身份更是修士,不再世俗之列,所以對皇族之人,不會有半分敬畏之心。正如當日所言,她不會在意蕭無玉是何身份,也不會為其插手世俗之事。
“不錯,此子若無意外,應是此界皇族之人。而那枚信物,便是關鍵。”
穆清遠並非傳音,不知是消耗過大,無力為之,還是刻意為之。說話之間,已是朝著一旁雙目失神,被困幻境之中的素衣青年走去。
搜索一番過後,卻是起身搖了搖頭,聲音極輕地開口道:
“信物不在其身上。”
華服老者聞言,眉頭微皺,但對於這個結果,其實並不意外。因為事情如果這麼簡單就能解決,那豐都早已不存。
“此物能可證明幕後之人身份,亦算聯盟信物,很是重要,所以其不戴在身上,也是可以理解。隻是這樣一來,此事線索便算是斷了,想要借今日之事反將一軍,恐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