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司徒奇,知曉李相容與南宮歸元的私交,又或者說三人本就串通一氣...
那先前諸多事件,便成了三人做戲,自己這所謂盟友,亦成了台麵之上的棋子之一。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何李相容突然叛變,投靠城主府,卻又能多次出入風鳴院。
畢竟從一開始,自己便清楚,李相容對於李丹心,絕沒有他向外人表現出的那般在意。所以,他也絕對不會為了李丹心,背叛風鳴院,投靠城主府。
如今想來,若是三人聯手做戲...
那李相容此人,為得便是營造出,其視李丹心為命根的假象,讓城主府相信他為了自己的孫女,可以做出任何事。其真正的目的,乃是打入城主府。
可是,打入城主府,真的值得他花費數載,提前布局麼?
...
“楚師弟?”
南宮霞的一聲輕呼,打斷了楚寧月的思緒,後者微微一愣,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進入到了一種微妙狀態。
之前的自己,很少會思考這些細節,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竟會對這些事,如此上心。
“我隻是沒有想到,李相容會有如此身份,如今看來,他背叛風鳴院之事,或許另有隱情。”
楚寧月出聲回應,沒有暴露自己早前便知曉李相容身份之事。不是她懷疑南宮霞,而是覺得解釋起來,很是麻煩。
而南宮霞聞言,則微微頷首,說出的話,意味著她並不知曉更多內情。
“嗯,我是這樣覺得的。”
因為如今的她,已不是當年的她,受到南宮家排擠的她,沒有機會接觸到此種核心。
“此次外出,已經耽擱了三日,我們也是時候回風鳴院了,到時那人是不是李相容,一探便知。”
楚寧月輕聲開口,做出決斷,但她此行回風鳴院真正的目的,卻不是李相容本身,而是想要知曉,送出玉符之人,究竟是誰。
她並不相信玉符與白衣的出現,隻是單純的巧合,如果幕後之人,能夠算到自己走火入魔,並且施以援手,它便一定還有所求。
最為關鍵的是,玉符之中,最終響起的傳音,明言那人未死,自己仍有補救的機會。因此,如何破局,這托付玉符之人便是關鍵。
卻不想此言一出,南宮霞麵色微微一變,此刻遲疑半晌,在楚寧月目光示意之下,方才開口...
說出的卻是...
“楚師弟...你我,已經離開風鳴院七日了。”
“七日?”
楚寧月聞言,眉頭微皺,作為修士,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並非七日時間,耽擱了什麼重要之事,而是自己的記憶,隻有三日。也就是說...
自己失去了其中四日的記憶!
這期間究竟發生何事,猶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