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坍塌,事發突然,二號雖及時發動後手,但此後手卻有先後順序之分。若放在平時,此種順序帶來的時間差微不足道,可以忽略不計,但危機之時,差之毫厘,謬以千裡,另當彆論。
此時,已見分曉!
華光籠罩四方,無數落石之間,一道人影降臨而下,落地瞬間,一道氣機朝四方彌漫而去,想要借此強行壓製在場之人,控製全場。
然而氣機剛剛臨身,三人所處的羅幔之上,便泛起一陣微光,似有攔阻氣機之勢。可那道人影剛剛降下之時,便已經打破了密室的禁製,使得陣法威力受損...
因此,這陣光隻能抵擋一瞬,不能一勞永逸。
但這一瞬之間,對於二號來說,已然足夠。
...
“退!”
眼見二號被陣光籠罩,身形消失此間,三號立時判斷出,這是一號的手筆,想來是未雨綢繆。此時外敵入侵,而自己不善武力,遁走亦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四號為人“耿直”,且擁有一定武力,麵對外敵,或許會貿然出手。因此,三號這一字開口,便是為了四號。
說話之間,手中權杖已是一點地麵,在這一瞬之間,導引陣法走向,讓本該對自己先行生效的陣光,籠罩四號之身。
“你..”
四號顯然沒有想到,危機之時,三號會舍身斷後,但察覺之時,已然來不及反應,其身形已隨白光消失不見。
隻是他哪裡知道,三號如此做,隻是為了不讓他將衝突擴大,並非真的要舍身斷後。因為三號本身,雖然不善武力,但若論遁走之法,卻是三人之首。
可就在三號送走四號之際,羅幔之上抵擋氣機壓製的微光,轟然潰散。氣機臨身瞬間,使得三號氣息一滯,猶如麵臨泰山壓頂,或是身處萬頃海嘯之中。
可外力的侵襲,卻遠遠比不上一句驚心...
“你的身份,我已知曉。”
一聲落定,漫天落石墜儘,露出來人樣貌,乃是一名身穿灰衣的中年儒士,但卻給人一種生人勿近之感,毫無半點溫文爾雅。
感受到氣機壓製,三號手中權杖,已無力運轉,知曉施展挪移陣離去,怕是不能。
不過,此地既然有一號所留的後手,自己便定然還有逃走的可能,此時要做的,便是不能露怯。更何況,此地是風鳴院,而眼前的中年儒士,才是外來者。
“閣下擅闖此地,難道真當風鳴院無人麼?”
三號沉聲開口,卻是一招反客為主,想要給對方施壓,拖延時間。另一麵,則是用心尋找,此地是否還有一號所留的其他後手,可以助自己脫困。
卻不想,眼前之人冷哼一聲,自腰間取出一塊玉佩,讓三號徹底失算。
“風鳴院欺上瞞下,本座受命清查此事,有何不妥?”
耳聞受命,再見來人手中玉佩,正是書山內門信物,三號心下一寒,麵色變得古怪無比。不過他此刻身穿黑袍,頭戴麵具,倒勉強算得上一份隱藏。
隻是他並不清楚,來人的目的,究竟是清查風鳴院之事,還是與自己有關,若是前者,還可虛與委蛇,可若是後者...
便隻能...
魚死網破!
“哢嚓..”
就在此時,密室之外,忽然傳來一聲脆響,隨即便響起了打鬥之聲。中年儒士眉頭微皺,卻沒有第一時間出去查看,因為其擔心這會是調虎離山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