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師兄呢?”薑長泠蹲下身問道。
師弟抱著白祝錦,仿佛是有一條生命在他手中流逝,哭著道:“沒有人來救,一個人也沒有。”
薑長泠看著白祝錦渾身被抓得皮開肉綻不禁皺起眉,伸出雙指往他的脈搏探去。
雖然她不懂醫,但是也能察覺到白祝錦氣若遊絲,脈搏細不可聞。
可現如今,她的靈力正耗費在捆住鼠妖之上,無神再輸靈力給白祝錦吊命,而且這鼠妖的修為還在逐步增強。
“彆...管我。”白祝錦眼睛半睜不睜,似乎是想撐住這困意。
“你再堅持一會。”薑長泠輕聲安撫,起身一躍上屋簷。
若是這鼠妖與她遇見的豬妖性質一般,那也必定是有一人在背後操盤。
果不其然,她一躍上屋頂,便有一人嚇得踩動了磚瓦,正要去把這人揪出,這人卻一溜煙地跑了。
薑長泠本想追,想了想還是先回去把鼠妖收拾了救白祝錦。
等她下來時,便發現整個酒坊忽然變得安靜了許多,往酒坊看去,兩隻鼠妖被斬首,正掛在在她的縛妖繩上,鮮血流了一地...
她連忙收回縛妖繩,看向站在她布下的陣法內的男子,拱手道:“多謝道友再次相救。”
來人正是符月炳,他神情淡漠地回了一禮:“不過是路見不平。”
說完,薑長泠便準備輸靈力給昏死過去的白祝錦。
而站著的符月炳原想著功成身退,可看到自家公子又在不遠處閉眼頷首了,他立即便懂了怎麼回事。
接著他又折返回去,不鹹不淡對著薑長泠道:“這位道友,你這朋友傷勢瞧著屬實嚴重,在下略懂醫術皮毛,不如讓我來試試診治如何?”
薑長泠有些怔然,錯開身後便再次表達感謝:“多謝相助。”
符月炳蹲下,毫無察覺地歎了口氣,便搭上他的脈搏緩緩注入靈流。
若非親眼所見,薑長泠竟不知城中還有此等人物,謙稱自己略懂醫術皮毛,實則醫武雙休,武術醫術亦不差。
眼看著白祝錦綻開的傷口逐漸被複原,氣色也好轉了起來,符月炳終是鬆了手。
“師兄!師兄!你活過來了!”師弟感覺懷裡抱著的人又有了溫感,“在世華佗啊!恩人!”
被晃醒的白祝錦發現自己還沒咽氣,便跟師弟抱在一塊痛哭流涕:“啊?我沒死啊!師弟!嗚嗚嗚!”
白祝錦跟師弟抱完後又轉頭去拉符月炳的衣擺:“恩人,你定要留下姓名!”
正當他要抬頭看向符月炳時,忽而兩眼閉上昏了過去。
“恩人,這是怎麼了?”師弟搖了搖白祝錦那沉甸甸的腦袋。
符月炳壓住臉上詫異,不用抬頭也知道這是他家公子的手筆。
於是他一臉正經解釋道:“許是醒得太快,血液衝撞了導致昏迷,過會就醒了,這位道友已無大礙請各位放心。”
“謝恩人。”師弟抹了一把鼻涕。
符月炳見沒事便拱手離去。
這時,師弟麵前才紛紛降下數張傳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