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線一轉,看向那隻斷腿,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拿回來,楊淼也能續上這隻腿。
斷腿躺在血泊中,在頂燈的照射下,剛好反光。
隻是,長瑾好像知道了這裡的秘密。
那剛剛還是人的腿,現在已經成為了豬的腿。
結合之前這裡的種種奇怪之處。
長瑾明白了,這個老板的異能。
也明白了為什麼槍擊殺不了他,不是因為他進化了,而是她們根本沒找對方法。
長瑾問賀歸原:“你能準確擊中這裡麵的水桶嗎?”
賀歸原彎腰側頭,一副不要小瞧他的模樣。
鉗子一掃,四周的水都嘩啦嘩啦的往下流。
在他們四處躲避時,水已經淌了一地。
要趁現在,水還是連成一片的,等會流進下水道就沒機會了。
“鄧綺,閉著眼射擊他的心臟。”,長瑾說。
鄧綺雖然疑惑,但還是照長瑾說得話做,她的話莫名有種信服感,讓人忍不住照做。
長瑾和鄧綺一起舉著槍,兩人同時閉眼,一圈圈聲波朝著老板去。
隻聽“砰!”的一聲。
老板倒地了,然後稀釋出一顆顆黑色的顆粒,飄蕩在工作間裡。
在老板消失後,地上還躺著一個人,是一個女人。
女人也緊跟其後消亡。
到此,長瑾才將所有困惑解開。
之前工作間上掛著的豬,現在都變成了一個又一個被開膛破肚的人,白著臉,眼神空洞的望著她們。
“yue。”
鄧綺看見著場景忍不住的乾嘔。
這是她至今為止見到的最惡心的畫麵。
長瑾全身的皮膚都在戰栗,一陣陣惡心翻湧而上。
她雖然知道會有這麼一個場景,但她還是無法接受,更何況她曾經還做了楊淼的幫手,她害死了人。
這是長瑾第一次意識到,她也是個殺人凶手。
之前還可以麻痹自己,她們不是人,她們是被寄生的寄生體。
可是當一個個連完整身體都不在的人,掛在你的眼前,這種衝擊該有多大。
長瑾扶著牆,有一個尖銳的東西割傷了她的手,但她沒去看,低著頭,任由尖銳的聲音衝擊著耳朵,一步一步挪到室外,坐在台階上。
心裡有一道聲音,在不停的說。
“你殺了人。”
“殺了人就該償命。”
“你該死!”
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說了!
她心理好像出現了問題。
“長瑾。”
好像有人在叫她,但她有些聽不清。
有人在扒拉她的眼睛。
她們在說話。
眼皮好重,睜不開。
“她被寄生物寄生了,出現了寄生反應。”,一個穿著聯邦中心醫院服裝的女人說。
鄧綺站在一旁,眼睛裡閃現著擔憂:“海棠,她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趙海棠整理了醫療器具,“三十分鐘之內。”
她推著鄧綺出治療室,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