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內。
前廳張燈結彩,到處都掛滿鮮紅的綾羅綢緞,賓客絡繹不絕,熱鬨非凡。
後院的柴房裡,雲清伶躺在臭氣熏天的床鋪上,渾濁的雙眼無神的望著頭頂。
相比前院張燈結彩鑼鼓喧天,後院冷冷清清,十分淒涼。
吱呀。
推門聲響起,身穿紅色朝服的賀郅鳴手裡端著一碗漆黑滾燙的藥汁,施施然進入柴房。
“雲清伶,有我這個新科狀元伺候你喝藥,你應該感到榮幸。”
聽到熟悉的聲音,雲清伶猛然間轉過身來,渾濁的雙眼充斥濃烈的恨意“賀郅鳴,本宮是你母親,你居然如此待本宮,你不得好死!”
由於太過激動,雲清伶身子一個不穩,直直的朝地上栽去。
頭嗑在牆角,鮮血瞬間洶湧如柱,流滿整張憔悴的臉。
三天前,賀郅鳴中了新科狀元,此時正值與雲清伶素有嫌隙的哥哥即位,見她失勢,賀郅鳴回來之後聯合賀文宏把她囚禁在柴房,原因是她撞破了賀文宏跟陳水兒的奸情。
賀郅鳴冷笑“我是的親生母親是陳氏,你也配當我母親?可笑。”
陳氏?陳氏不是賀文宏的表妹嗎?為什麼賀郅鳴卻說是他的親生母親?
原來她們早就私相授受,連孩子都是雲清伶替她們養大的!她居然被騙了十幾年!
門在此時被推開,身著華服滿頭珠釵翠玉的陳水兒,笑意嫣然的出現在雲清伶麵前,臉上儘是得意之色。
即使年過三十,
但歲月卻從未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她依舊膚若凝脂,宛如少女般絕色。
雲清伶反觀自己,這十幾年的操勞,熬得人老珠黃,手上的肌膚都皺成一張黃皮,早就沒了往日的風采。
“你也快死了,我也不怕告訴你,郅鳴是我跟表哥早就生下的孩子,故意讓老夫人哄騙你收養,好借著你的勢力扶搖直上!”
雲清伶瞳孔驟縮,額頭青筋暴起“你個賤人,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你——”
雲清伶怒火攻心,心臟瞬間疼得厲害,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