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打趣道“你不總說想女人想到睡不著嗎?你去把她扶起來,再送碗湯,今晚就能成事兒信不信?要是放在以前,你敢想?”
手下腦子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時口乾舌燥,在眾人的起哄下,他搓了搓手,朝那少女走去。
周啟望著手下的背影,雙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一陣摩挲,意味深長地感歎“哎呀,我算是明白那些有錢人為什麼沒事兒就愛搞慈善了。哪怕施舍點自己看不上的垃圾,他們都會感激涕零,付出一切來報答你。”
“周啟!”一個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低聲叫住了周啟。
麻煩來了,周啟嘴一咂,揮揮手讓周圍的手下都退開“舅舅怎麼來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朱茂典口罩下的表情不悅“你在搞什麼?這些豬肉能賣多少金幣知道嗎?你就這樣免費讓他們吃?”
“哎
呀哎呀,一頭豬而已彆發那麼大火氣。附近山上滿山都是,估計是附近農民養的,我明天再去抓一頭就是。”
朱茂典抿著嘴,手指急促地敲著椅背“不是明天的問題,你知道每天維持防護罩要花多少金幣嗎?隻靠你媽的小賣部根本不夠,我連防彈衣都拿出去賣了!”
周啟滿不在乎“防護罩開不了就撤了唄,周圍的怪早被我們清完了。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嚇人,我看每天開防護罩才是浪費錢。誒對了,舅舅,你把倉庫權限給我開一下,今天搬回來的物資還堆在車上沒有卸呢,沒人看著我不放心。”
涉及到倉庫權限的問題,朱茂典顯然不是很樂意,他含糊答應道“那行,你讓你的人把物資卸下來,東西我晚點拿進去就行,你累一天了,早點休息。”
舅侄倆虛偽地寒暄幾句,朱茂典生怕再被討要倉庫權限,借口有事,快速離開了。
周啟眼底掠過一瞬陰鷙,顯然是對朱茂典這個舅舅怨恨到了極點。
朱茂典一生沒發過大財,隻不過運氣好,趕上拆遷,分到了幾套房子,成了個遊手好閒的包租公。
十年前,周啟的父親突發重病,母親朱蘭蕙跪在舅舅門口求他借錢,朱茂典不僅沒開門,還假裝自己出門旅遊不在家。
周父去世後,周家一蹶不振,周啟初中沒便輟學打工還債,結果交友不慎,戴了五年銀手鐲。
沒成想,周啟剛一出獄,朱茂典便急匆匆地找來了,嘴裡還說著什麼“遊戲成真了”的鬼話。
周啟本不想搭理,但在看見鄰居一家畸變後,直接將哭鬨的小兒子分食掉,他才被迫接受現實。
周啟想到了下江監獄,監獄有圍牆哨塔和武器,他還在這裡結交了不少信得過的兄弟。朱茂典說乾就乾,帶他洗劫了名下租戶的房子,得到了初期發展的第一筆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