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典手裡提著沾血的砍刀,表情嘲弄“什麼給我打的毛衣,那分明是給你兒子的!你什麼時候給過我東西?”
“我就想試探試探你,沒想到你這麼經不起考驗?你這些日子都住小賣部裡,忘記東西能忘到我住的樓上去?”
朱茂典越說越感覺不解氣,提著刀又往朱蘭蕙身上砍了四、五刀,直到確認朱蘭蕙沒氣後,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媽的,我就知道領主令牌的消息是你們母子泄漏出去的,害得我連門都不敢出“”
“當初要不是我念在你是我姐的份上,逃命的時候把你們帶上,你們早死了,還輪得到在營地裡作威作福?”
“實話告訴你吧,根本就沒有
領主令牌這種東西!”
朱茂典坐上駕駛座,他顫抖著手插進車鑰匙,激情褪去後隻剩下空虛。他靠在椅背上長長地歎出一口氣“這個世道……誰都想害老子,誰都不能信!”
“這話說得不錯。”
後排座冷不丁響起一道鬼魅般的清冽女聲。
朱茂典驟然嚇出一身雞皮疙瘩,正想回頭,脖子上卻突然一涼!
一根頭發絲粗細的鐵絲從後排探出,猛地收緊,死死勒住朱茂典的脖子。
慌亂之下,朱茂典雙腳亂蹬,踢得車內嗙嗙作響,手指胡亂抓撓著脖頸,奈何鐵絲太細,任憑他十指都被鐵絲勒出傷口也無法阻擋越陷越深的鐵絲。
她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你?嗬、嗬是?嗬、呃為?”聲帶受到壓迫,朱茂典隻能發出破碎的隻言片語,等他看清後視鏡裡映出的那張臉時,更是如同白日見鬼般渾身發涼。
那是一雙眼白過多的下三白眼,在不加掩飾時總會令外人誤會眼睛的主人在無端發怒。
朱茂典見過這雙眼睛,在他曾經的房客身上。
那個脾氣不好的女房客養了一隻令人生厭的野貓。
養過貓的出租屋會留下臭味,成為下一個租戶還價的理由。
隻是一隻貓而已,世界已經亂套了,殺掉又能怎麼樣?
朱茂典從未擔心自己會遭到報複。再說,女性的報複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呢,小作文一寫,短視頻一發,家人們誰懂啊?
林苓一腳蹬在前座椅背上,戴著手套的雙手使命向後拉,鋒利的鐵絲深深陷進皮肉,割開咽喉。很快,朱茂典舌頭外吐,臉和脖子從激動的紅色轉為缺氧的青紫,手腳不再動彈。
【叮——】
【領主已死亡,管理權限變更中……】
*
“法師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