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啼笑皆非,伸手握住蕭禹的手腕,拉著他向前走去。
“殿下從前也是這般與人說話嗎?”
“不是。”
“殿下這般一點也不像太子。”
“那像什麼?”
“大黃。”
“大黃是誰?”
“神寨的小狗兒。”
“……”
宮道上二人的影子越拉越長,身後跟著之人無人上前打擾。
二人回到東宮,早就候在那裡的太醫為蕭禹診斷過後,稱那藥粉的作用是使人渾身麻痹動不得,若吸入過多,會令人癡傻。
幸虧蕭禹早有防備,並未吸入過多,隻是暫時有些辨不清事物,一副藥下去,明日醒來就好了。
“多謝太醫。”
蕭禹用過藥後就睡下了,沈扶為他拉了拉被子後,便回到了西殿。
梳洗過後,東方已泛起魚肚白,金黃日光於雲層之中露出幾縷。
沈扶索性不再去睡,她坐在床邊榻上,拿出了昨夜撿到的長命金鎖。
這鎖沉甸甸的,上刻的花紋繁雜,鈴鐺聲音脆響,縫隙銜接之處做工細致,應當是宮中哪位皇子或公主才有之物。
如今宮中的皇子公主們,年歲都大過佩戴金鎖的年紀,是以這鎖存世應當得有十數年之久。
大概因著有人時常撫摸的緣故,鎖上的花紋也淡去不少。
監正為何要拿著這個金鎖?昨夜偷鎖之人又是何人?他們與手持令牌之人是否是一夥的?
眾多問題壓得沈扶頭痛,她揉了揉額頭,問阿蝶道:“你看看,可認得這金鎖?”
阿蝶接過看了會兒後道:“崇明五年的時候,宮中一年內多了十幾個皇子公主,陛下命人打造一批金鎖,當年出生的皇子公主們都有,太子殿下也有。”
十幾人都有,又都是皇子公主,這要從何查起。
沈扶接過金鎖,心中隻願皇帝能查出什麼。
“收起來吧。”
“是。”
一夜未眠,沈扶在窗邊看了會兒書後,慢慢睡著了,午間用膳還是阿蝶將她叫起來的。
這廂剛吃上飯,蕭禹便頂著額頭的大包,從外麵走了進來。
“阿扶。”
沈扶吃著羹湯,抬頭看向蕭禹的腳,他走的是直線。
“好香。”蕭禹坐在沈扶身邊道:“阿蝶,添一雙碗筷給我。”
阿蝶看向沈扶,沈扶點了點頭。
“殿下今日好些了嗎?”
蕭禹摸了摸額頭道:“大安了,昨夜多謝阿扶帶我回東宮。”
“不必。”
食不言,二人默默用完膳後,長風正好從外麵回來,沈扶與蕭禹一同前往正殿見他。
“見過殿下,沈姑娘。”
“不必多禮。”蕭禹喝著茶,直接問道:“寫信之人是誰?”
“是三皇子的伴讀。”長風道:“此人從前乃是國子監一大臣之子的仆從,據說是因寫得一手好字而入了三殿下的眼,成了他的伴讀。”
“那人現下在何處?”
“回殿下,已經……死了。”
沈扶拿著茶杯的手一滯,“死了?”
“是。自從三皇子死後,這伴讀便被送去做了太監,昨日才死。”
三皇子那日那般死在殿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