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照一臉震驚。
“不是,咱們家家大業大,我連點零花錢都沒有嗎?”
“姑娘身體不好,夫人平日不讓姑娘出來的,所以就是給了零花也用不上,”拂柳答道。
溫照歎了口氣。
寄人籬下的日子當真不好過。
一個麵具不過幾文錢,她都拿不出來,更不用說她還企圖買凶殺自己。
看來攢錢之路,道阻且長。
溫照正欲摘下麵具,卻聽旁邊有個聲音忽而響起,由遠及近。
“我還當是誰青天白日裹得跟個粽子似,原是阿照妹妹啊。怎麼,今個兒沒帶錢,還是陸家山窮水儘,幾文錢都拿不出來了?”
來人約莫十二三歲,穿著打扮較之陸無定更華貴花哨些,從頭到腳都是一副我很有錢的暴發戶架勢。他身後跟了高個男人,臉上有刀疤,冷著麵孔,不苟言笑,看著模樣甚是凶狠。
溫照覺得這兩個人迎麵走來的場景頗有點像古惑仔。
那為首的暴發戶少爺從懷裡拿了幾個銅板,丟到賣貨郎的手裡,說道“陸家的人缺錢,我杜家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區區幾文錢,阿照妹妹可千萬彆同我客氣。”
溫照隻瞥了他一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轉頭便要走,那杜家少爺卻攔了上來。
溫照心叫不好,按照常規古偶劇的套路,這姓杜的小孩哥隻怕是要看上她了。
杜家少爺走到溫照跟前,眉毛微挑,嘴角上揚。
“阿照妹妹能跑能跳,青天白日還能上街逛市集,看來也沒什麼大礙,今天我替你給了麵具錢,那咱倆的事兒就算一筆勾銷了。”
說罷,不等溫照作反應,他轉身便走了。
溫照見狀,側過頭,一臉嫌棄地問道。
“這傻子誰啊?”
“那是白鹿堂杜家二郎,杜明旭。”
拂柳解釋道。
杜明旭,名字倒是耳熟。
蘇影想了想,忽然記起這可不就是陸無定曾經提過的,家裡開賭坊的□□二世祖。
“聽說之前,就是他和陸無定纏鬥的時候,把我的袍子給掀了?”
蘇影問道。
拂柳點點頭,答道“那日無定少爺帶姑娘出來,不料卻遇上杜家二郎。那杜二郎出言不遜,少爺原本不想同他一般見識,但他說我們老爺是殺人凶手,死了活該,人在做天在看,做惡事承惡果,這才激怒了少爺。”
“杜家與陸家也有仇?”
“杜家與陸家原本沒有絲毫關係,但杜家從前與徐家走得極近,後來徐家滿門被殺,他們說是我們老爺派人乾的,此後杜家便視我們陸家為仇敵,三天兩頭來尋我們麻煩。先前夫人在時,他們尚不敢與少爺起正麵衝突,如今趁著夫人久居城外佛寺,家裡沒了家主,便跑來欺負少爺與姑娘。”
蘇影原本還隻當個話本聽聽,忽然聽見提到了自己,忍不住說道“與我有什麼乾係?我又不是陸家人,他欺負我作甚麼。”
拂柳輕輕開口,聲音卻顯得吞吐而遲疑。
“姑娘一直被養在深閨,不知坊間有諸多流言,說姑娘是.......是被詛咒的鬼女。杜二郎那日也這麼調笑姑娘來著。”
“鬼女?”
“就是鬼的後代,”拂柳說道。
溫照遠遠地看著,隻見一老漢瘸著腿跌跌撞撞路過杜明旭跟前時,被他身後的刀疤臉一把抓住,那老漢瞧了他們一眼便兩腿一軟,禁不住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溫照眯著眼,對拂柳問道“你是說,這個傻子那天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