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宴凜哪能把持得住,呼吸頃刻間都亂了。
他指尖撫摸楚宥白皙柔軟的後頸,將其壓得更近。在楚宥停止親吻後,輕輕托起他下頜,去吻近前軟軟的唇。
兩人呼吸交纏,都渴望與對方親近,動作也無端變得迫切。
一吻停歇後,楚宥身體發軟,半倚半靠在宴凜懷裡,任他拆下頭上的發冠。
被束起的黑色長發掙脫束縛後立刻傾瀉下來,落滿楚宥肩背,還有好幾縷落在宴凜身上,與他披散下來的黑發纏繞在一起。
這令兩人看起來更加親密無間。
宴凜執起楚宥骨節分明的手,輕啄他指節,含著笑意低聲問:“今日怎麼這麼主動?”
楚宥微抬起頭,漆黑發亮的眼眸注視著宴凜,沒回答他的話,隻是將手從對方微敞的衣襟邊探了進去。
宴凜心底的火一下全燃了起來,也沒有再多追問的心思,隻想與眼前人進行一番更親密的交流。
此刻沒什麼事是比這更重要的。
誰也沒注意淩亂的衣袍是何時從身上離開的,克製和理性也同時被拋之腦後,兩人完全沉浸於這場歡好之中,忍不住想要去索取更多。
隻是在進行到最後一步時,宴凜忽地想起什麼,動作戛然而止。
他垂眸看著楚宥的眼神帶著幾分複雜難言。
楚宥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腳趾微微蜷緊,正是意亂情迷,最為渴求的時候,哪經得起他這麼磨蹭,啞聲問:“怎麼了?”
宴凜問出了心頭的擔憂:“玄冰草的藥效……還在嗎?”
上一次他沒控製住情緒導致一發不可收拾,之後一直很擔心,怕楚宥身體會出問題,比如懷孕什麼的。
他了解楚宥對懷孕的恐懼和抗拒,沒想過讓他再受一次傷,也不想他再體驗那種痛苦。
以防萬一,他得問清楚,也方便做相應的準備。
楚宥聞言忽地笑了下。
他問:“你希望藥效在還是不在?”
宴凜對小孩興趣並不大,但若是他和楚宥的,有多少他都喜歡。
當然這點喜歡不能和楚宥的健康相提並論。
“我隻希望你平安快樂,其他都不重要。”宴凜鄭重其事道。
這個答案很讓人滿意,楚宥不可否認,他心跳速度一瞬間忽然加快了很多。
“那就聽我的,我心裡有數。”
他勾著宴凜脖子,將人往下一拽,輕啟薄唇道:“現在你什麼都彆想,專心點,不許再分心了。”
上一次事發突然,楚宥什麼也來不及準備,做過之後一直很擔心。
以防萬一,那次過後他就開始調配避孕藥。
不管玄冰草是一次性的還是永久有效,他都得做好萬全準備,將一切可能扼殺在搖籃裡。
這次他主動來找宴凜,自然也提前服過藥。
當然宴凜能在關鍵時刻刹住車,關心問他這個問題,楚宥還是很感動的。
聽了楚宥的話,宴凜徹底沒了後顧之憂,瞬間往前長驅直入。
這一夜短暫又漫長,楚宥覺得自己像死過幾次,那種極致的快樂讓他清醒過來時還有點發懵。
他和宴凜做那麼多次,有隻是例行公事的,有心懷顧慮的,唯獨這一次他拋開了全部的束縛和不安,毫無負擔地放縱自己沉溺了進去。
這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比之前更快樂、更難忘也更銷.魂。
他睜開眼就對上了宴凜含著笑意的視線,兩人以極為親密的姿勢摟在一起,肌膚貼著肌膚,哪怕輕輕動一下,也能勾起陣陣電流。
楚宥嗓子有點乾,也有點不好意思。
他試著轉移注意力,將搭在宴凜腰間的腿悄無聲息挪開。
太要命了,他這個姿勢已經能感覺到,宴凜某個地方有了動靜。
腿成功挪到一旁,過程中卻不小心碰到了某物,楚宥心驚膽戰,還沒鬆口氣,又被宴凜忽然翻身壓住了。
他試圖推開宴凜,隨便找理由道:“你彆壓著我,很重。”
“不可能,我收著力,又沒全壓你身上。”宴凜道:“昨晚還熱情得很,怎麼?吃飽就不認賬了?”
楚宥眼觀鼻鼻觀心,小聲道:“沒有不認賬。”
“那你看著我。”
楚宥抬起頭看宴凜,沒一會又扛不住對方炙熱滾燙的視線,不自覺往旁邊瞟。
宴凜忍俊不禁,捧著楚宥臉吧唧親了幾口。
楚宥被親得一陣無奈:“快起床了。”
“不起,我要賴床。”
“那你賴著,我得起來了。”
外麵天色已然大亮,辛與、皓皓肯定都起了,楚宥實在不好意思當兩個孩子的麵賴床。
宴凜緊緊摟著他,卻不肯放人:“不行,你得陪我。”
兩人就要不要賴床拉扯了好一會,直到聽見外邊辛與和皓皓的聲音,宴凜才不情不願地放人。
楚宥起來後,宴凜對賴床頓時失去了興趣,也緊跟著起床梳洗。
兩人迅速收拾好走出房間,見辛與和皓皓正在外麵放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