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昨天剛見過的許翎,他直直的擋在了梁安笙的去路上。
顯然許翎並沒有把梁安笙和昨天懟他的那個男生聯係起來,見梁安笙看向他,他眼含不耐,不過臉上表情還算客氣,“今天老爺子八十大壽,叫你今天和我一起回去吃飯。”
許家和梁家的交情就是從祖輩開始的,當年許爺爺和梁爺爺是戰友,在戰場上是過了命的交情,許翎和梁安笙的娃娃親就是他們倆定下的,不過後來梁爺爺去世,兩家也分散了,也是最近幾年梁家重新將工作重心轉移到海城,兩家才重新聯係上。
許爺爺也舊事重提,問過梁安笙,確認她很喜歡許翎之後,便讓兩家將婚事定了下來。
梁安笙很快從原主的記憶中翻出了許老爺子的記憶,看得出許老爺子是真的很喜歡原主,這還沒過門呢,就把他們家祖傳的傳媳不傳子的一整套玉首飾送給了她,這可是當年許翎的父親結婚他都沒舍得送出去的寶貝。
現在那套價值連城的首飾都還放在梁安笙家裡的一個首飾盒裡,當初他穿過來以後看過一次,後來也沒有動它們。
也正是因為許老爺子毫不掩飾的寵愛,許翎才一直沒敢提出解除婚約的事情,就算在原本的劇情中,他也是等許老爺子一年後死亡過後,才敢大張旗鼓的和薛靜雪在一起的。
可以說,許老爺子是個格外靠譜的大靠山。
梁安笙雖然並不在意有沒有靠山,但一切能夠膈應男主的事情他都樂於參與一下,於是很快點了頭,“好。”
果然聽見梁安笙如此乾脆的答應,許翎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一度,但或許是想著等會兒還要見老爺子,到底是沒有發作,不情不願的領著梁安笙朝他的車子走去。
梁安笙也沒有多說什麼,靜靜地跟在他身後。
或許是因為今天要見老爺子,許翎今天開的車並不是他平常常開的那輛誇張的大紅色跑車,而是換了輛他不太常用的莊重黑色轎車,從轎車前麵的標誌就可以看得出這輛車價值不菲。
看了眼那一串8的車牌號,梁安笙拉開了車子的副駕駛後門就坐了上去。
按照兩人的身份,許翎開車,梁安笙是應該坐副駕駛才對,而且按照原主的性格與對許翎的愛慕,也應該是巴不得坐到副駕駛,偏偏梁安笙選擇了後座。
這個動作讓許翎不由多看了梁安笙一眼,他拿不準梁安笙在打什麼主意。
梁安笙也沒有出言解釋,隻說道:“先到隔壁鴻林小區。”
或許是梁安笙的聲音過於理直氣壯,許翎也沒有多想,發動了車子朝校外駛去。
兩分鐘後,車子停在了梁安笙的新居外,梁安笙下了車,“你等我十分鐘,我上去換個衣服。”
“你……”
許翎話沒說完,梁安笙鵝黃色的裙擺就消失在了樓道口。
這時候許翎終於回過了味來,這家夥,剛才的語氣分明就是把他當做了司機!
他許家大少爺,何曾被人這麼當做司機使喚過?這樣一想,他不由怒從心起,想下車找梁安笙的麻煩,卻突然想起他並不知道梁安笙住在哪裡,隻得按捺下來。
隨即許翎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梁安笙不是很喜歡他嗎?按照她以前的性子,他親自來邀請她一起去參加晚宴,她應該會興高采烈,恨不得隨時和他黏在一起才是,這樣一看,剛才她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一下子就變得不正常起來。
除了最開始回答他的時候那個禮貌性的微笑,她沒有朝他露出任何其他的表情;她主動去坐了後座,並且告訴了他一個陌生的小區,說是她的住所。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要是搬了家,他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這麼想來,許翎心裡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許翎胡思亂想中,梁安笙已經換了一身白色的小禮裙下了樓,他將頭發儘數盤起,隻在側臉略微留了兩縷,顯得優雅中多了兩分俏皮,他拉開車門照舊坐在了後座,朝正愣愣的看著他的許翎說道:“走吧。”
許翎如夢初醒,對於自己居然看一個自己以前完全看不上眼的小丫頭看呆了有些惱怒,腳下一轟油門,也沒心思去想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梁安笙卻是知道這是為什麼,按照這個男主在對女主死心塌地前的孽根性,自動送上門的女人當然沒有不將他放在眼裡的來得有挑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