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麵的時候梁安笙就清楚這個男人非常愛自己女兒,他那時不太確定蘇白玉的人品,也就沒有說她壞話,後來知道她不簡單,就覺得在最後事情確認之前,還是暫時不要讓他們之間扯上關係的好,不過顯然兩方已經在不知道什麼碰上了頭,而這男人甚至為了一個多年不見的女兒,去殺害一個無辜的陌生人。
要不是他躲得快,現在躺在醫院的人估計就是他了,更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因為死亡而任務失敗回到任務空間了。
雖然梁安笙很明白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他原諒他想要殺了自己的理由。
由於受傷過重,那男人一直沒有醒過來,因為涉嫌到謀殺梁安笙,弘肅和警方都有人在醫院守著。
在車禍之後第五天,男人還沒有醒來,梁安笙接到了另一個電話,是何路打來的。
電話裡的青年聲音依舊清朗溫潤,卻似乎帶上了一絲鼻音和沙啞,他約梁安笙去他的咖啡廳見麵,說是有東西要給他。
梁安笙來到咖啡廳時,店門是關著的,店門旁邊的藤生月季已經開滿了粉紅色的叢叢花朵,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清香,梁安笙對花沒什麼喜好,略略看過幾眼,就推門進去了。
何路正站在吧台後麵擦杯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眶有些發紅,似乎是哭過,見到梁安笙進來,朝他勾著唇角笑了笑,“袁小姐,你來了,快請坐。”
梁安笙點頭,在距離門口最近的桌旁坐了下來,何路放下杯子,給他衝了一杯檸檬水。
何路坐在了梁安笙對麵,沉默了一陣,才開了口,“袁小姐,對不起。”
梁安笙朝他投以疑問的目光。
何路顯得有些難過,“四天前,我爺爺去世了。”
提到這個,他眼眶又有點發紅,梁安笙從紙盒裡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何路有點臉紅,接過了紙巾輕聲道了謝,“是這樣的,袁小姐,我爺爺留了一封信給你,所以我今天才約你過來。”
說著他把一封信還有一個小盒子遞到了梁安笙麵前,“這個小盒子也是爺爺一起讓我交給你的。”
拿了信之後梁安笙沒有立刻打開,拿著小盒子與仍然沉浸在傷感之中的何路道了彆。
回到家,梁安笙才打開了信封。
信紙有好幾張,寫信人顯然不怎麼會寫字,裡麵的字都顯得有些幼稚,一眼看去還有不少被修改過的痕跡,信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所幸老人雖然不太會寫字,但他的敘述還是很完整,梁安笙沒什麼阻礙的就看了下去。
正如梁安笙所發現的那般,蘇怡藏東西的那個小格子裡,還有一個盒子,裡麵是裝了一些貴重的首飾玉器,是被當年的貴叔拿走了,用他在信裡的描述,他就是鬼迷心竅,當時兒子患了重病,必須要及時醫治,他沒錢,又隻有這個兒子,所以就動了念頭。
拿走那些東西之後,他就離開了袁家,拿它們換了不少錢,帶著兒子去了國外治療,後來兒子病好了,還剩下一筆錢,就被拿來創業了,到前幾年才回國,在他的堅持下來到了雲城,然後在袁家彆墅旁買了一套房子。
他時不時就來袁家看一看,想找到袁菁菁。
老人在信的末尾寫道:“小姐,您和您母親非常相似,我一眼就認出您來了。要說我老頭子這輩子哪裡做得不對,就隻有兩件事,一是沒有在那男人帶著彆的女人進來時沒把他們趕出去,二就是為了錢拋下了您。對不起,我悔了十幾年,最後也沒有下得決心向家裡人坦白,小姐,我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求您原諒。蘇小姐的遺物因年歲已久,我後來發跡後再去尋,卻隻尋回一枚玉墜,今日托我孫兒轉交與您,算是聊以慰藉。貴叔絕筆。”
看完後,梁安笙放下信紙,打開了那個小盒子。
正如貴叔所說,小木盒中是一枚玉墜,這枚玉墜晶瑩剔透,呈乳白色,形狀似圓非圓,有點類似於心形,卻沒有棱角,上麵什麼也沒刻,如若不是它透亮得沒有絲毫雜質的內芯,恐怕會被認為是一個普通的小石頭,不過饒是這樣,它在諸多玉質首飾中也是太過於普通了,估計也正是因為它的普通,才是貴叔能夠把它找回來的原因。
梁安笙伸手將玉墜拿了起來,正此時,許久不曾發言的099講話了,“檢測到未知能量物體,可轉換為積分點,請問宿主是否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