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打算和弘遠周見麵, 但梁安笙當天還是來到了那家餐廳門外。
此時弘遠周已經被人拉到小黑巷去胖揍了, 所以梁安笙自然不可能在餐廳內看到他,梁安笙對弘遠周的遭遇沒有任何親自去觀賞的興趣, 他過來是專門等人的。
女主既然已經能夠做出殺害親生父親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了,那以她對男主的病態占有欲,在發現男主竟然約了他在這裡見麵,那她必然會親自過來看看。
梁安笙已經不打算和她再糾纏下去了,所以他現在才會來這裡。
兩人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六點鐘,此時已經過了十五分鐘了。
梁安笙點了一杯水坐在座位上悠閒的玩手機, 絲毫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坐在遠處角落的蘇白玉看著梁安笙的背影, 拳頭收得死緊, 尖利的指甲幾乎把掌心劃破,在她心裡, 梁安笙就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不僅逃了婚, 竟然還敢厚著臉皮回來勾引弘遠周, 簡直是找死。
梁安笙對目光格外敏感,剛才蘇白玉出現的一瞬間,他就發現她了,無他,這人視線中的敵意根本就無法掩藏。
此時的蘇白玉哪裡還有以前的那股子清純可人的模樣,一張臉帶著病態的蒼白, 眼圈黑得驚人, 眼裡滿是血絲, 顯得更是可怖,讓人看著就覺得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顯然這段時間弘遠周的態度和她自己的疑神疑鬼已經將她的理智逼迫到了危險的邊緣,她隨時隨地可能會崩潰。
六點半,梁安笙打了個電話出去,他故意用嬌滴滴的女聲有些生氣的說道:“親愛的,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你怎麼還沒來啊?”
“哦,那算了,下次再見吧,我先走了,我還要去商場買點東西,就不等你了。”
“什麼?你買給我?還是算了吧,你這麼忙,等你買也不知道等到哪年哪月了。”
“行,那先掛了。”
說話間梁安笙立刻察覺背後剛才還有所克製的眼神變得無比怨毒起來,他也不回頭看,就起身朝餐廳外走去。
出了餐廳,梁安笙便徑直朝兩條街外的商場走去。
剛走出一條街道,迎麵撞上一個黑衣黑帽的男人,兩人正要擦身而過,梁安笙隻覺銀光一閃,那男人手裡竟然有一把短匕朝他胸口刺過來。
眼見著那把匕首就要沒入梁安笙胸口了,梁安笙正要動作,此時卻見一隻大手橫欄過來,竟是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腕狠狠一掰,隻聽哢嚓一聲骨骼折斷的脆響,匕首應聲而落。
弘肅這還不消氣,繼續把男人另一隻手也折斷了,然後狠狠在男人腿彎上踹了一腳,將人踹得當場跪在了梁安笙麵前。
那男人看著自己已經完全扭曲的手腕,後知後覺的發出了痛苦的尖叫聲,“啊啊啊!”
梁安笙抱著手臂靠著牆看向橫衝出來的弘肅,挑了挑眉,“不是叫你跟著那女人嗎?怎麼跑這來了?”
弘肅又踹了男人一腳,將他踢到牆角跪著,自己上前把梁安笙抱住,低頭在他頸窩處蹭了蹭,“沒事,我讓人去抓了。”
不出幾分鐘,蘇白玉就被弘肅的兩個屬下帶了過來,她雙眼赤紅,狠狠瞪著梁安笙,似乎恨不得把他扒皮抽骨,“你怎麼不去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有男朋友了還去勾引彆人男朋友,你是欠人騎還是怎麼?你們放開我,我……”
她嘴裡惡毒的詛咒著,顯然已經徹底崩潰了,理智全無。梁安笙對於這些不疼不癢的罵聲渾不在意,事實上比這女人更惡毒的詛咒他聽了不知道多少,蘇白玉的罵聲還算是好聽的,而且她也就隻有現在耍耍嘴皮子了。不過他不在意,弘肅卻是不能不在意,在他的示意下,兩個屬下毫不憐惜的狠狠抽了蘇白玉幾個耳光。
蘇白玉的臉當場就腫起來了,牙齒也被打掉了兩顆,怨毒的瞪著眼,卻沒有再罵出聲。
弘肅皺著眉,剛要說話,便聽見警鈴聲大作。
原來是剛才弘肅出手揍那男人的時候,就有路人報警了,此時警察正好趕到。
梁安笙看弘肅看著蘇白玉的眼裡有些可惜之色,哪能不知道男人心裡在想什麼,如果不是警鈴聲響起,估計剛才這人已經讓屬下把女主的眼睛給挖出來了。
這條街道上是有監控的,雖然剛才那男人出手的時候背對著監控,但從後麵的動作和那把落下來的刀子完全看得出,這是一場蓄意謀殺。
而那男人早在被弘肅扭斷兩隻手之後被嚇破了膽,被警察控製後立刻就交代出了背後的雇主是誰。
蘇白玉起初還想矢口否認,但那男人竟然拿出了兩人聯係的通話記錄,證據確鑿,而且根據他的交代,他還不是第一次被蘇白玉雇傭了,曾經他還被蘇白玉雇傭去m國偷拍梁安笙負麵.新聞,當時他是做後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