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笙睡得有些迷糊, 見傅無征坐在旁邊看他, 下意識伸手抱住他的腰, 蹭了蹭繼續睡。
傅無征沒有防備梁安笙的動作, 被抱了個正著,尤其是梁安笙還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敏感部位, 臉頓時騰地一下就紅到了耳根,渾身都僵住了。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 梁安笙才終於完全睡醒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抱著傅無征的腰, 而傅無征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動都沒有動一下, 他眨了眨眼睛, 注意到了對方精神勃勃的部位, 感歎了一聲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然後若無其事的朝傅無征笑了笑,“早啊。”
傅無征表情有些僵硬, 聲音沙啞, “早。”
梁安笙看了眼對方通紅的耳根,朝房門口旁邊的那扇門指了指, “衛生間在那邊。”
傅無征:“……”
從洗手間出來後,傅無征終於恢複了正常,不過在看到梁安笙時, 又忍不住臉紅了。
梁安笙身上除了一件浴袍什麼也沒有穿, 此時沒什麼形象的半靠在床上, 浴袍領口敞開,露出裡麵平坦的胸膛,他的頭發很長,此時披散而下,正好將那兩點粉紅遮住,順著胸膛往上便是漂亮的鎖骨和不太明顯的喉結,此時他表情慵懶,儘管這張臉美豔得不可方物,但他骨子裡自帶的銳氣並不會讓人認錯性彆。
傅無征咽了咽口水,覺得剛才消下去的部位再次有複蘇的可能。
梁安笙正翻著昨天民宿老板借給他的那本旅遊攻略,見傅無征愣在房間當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我給你換藥。”
傅無征艱難地把視線從梁安笙胸口移開,應了一聲乖乖坐到了梁安笙指定的位置。
傅無征的傷勢雖然不輕,但因為沒有傷到經脈,所以並不會太過影響活動,也就是他目前隻有骨折左手不能動,右手都還是好好的,身體也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虛弱,其他沒什麼大礙。
之前幾個世界梁安笙和男人遇上時,通常對方都已經是個成熟男人了,就算在感情方麵純情也不會過分表現出來,但現在這個世界他顯然還沒有修煉到家。
給他換完藥,傅無征臉上都差點燙得冒煙了,梁安笙憋了憋才沒樂得笑出來,輕輕深吸了口氣,維持著自己嚴肅的表情問道:“姓名,年齡,工作,還有滾下山的原因。”
傅無征下意識答道:“傅無征,十八歲,學生,被人暗算打了一槍,山體突然滑坡無意間掉下山的。謝謝你救了我。”
梁安笙又看了看他的臉,“確定滿十八了?”
傅無征點頭,生怕梁安笙不信一般,“我可以拿身份證給你看。”隨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包在山上弄丟了,身份證也在裡麵,表情不由有些無措,“我可以找人來證明。”
梁安笙倒是不介意有沒有身份證,這人有沒有撒謊他還是能看出來,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了,得寸進尺的問道:“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傅無征從小就在大家族中長大,挾恩圖報的人他見得多了,對這樣的行為素來沒有絲毫好感,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像是天生無法在梁安笙麵前生起氣來一般,更對他提不起半點警惕,想了想說道:“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聞言梁安笙不由笑了起來,“好,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叫顧青玥,你可以叫我……”
傅無征脫口而出,“寶貝。”
梁安笙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叫出這個稱呼後就忐忑的看著他的傅無征,“可以。”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梁安笙從傅無征口中知道了他家那一堆爛攤子,這次被暗算還是因為他對同班同學沒有太過防備,也不知道他們暗地裡被收買了,不過如果不是山體突然滑坡的話,他估計除了肩膀受傷也不會出什麼事,但偏偏他似乎運氣不大好。
說到這裡他微微動了動肩膀,卻沒有遺憾的樣子,“不過還好掉了下來,否則我就要錯過你了。”
看著他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梁安笙一個爆栗敲在他腦袋上,“要是我當時直接從你身上踩過去了,你現在連墓都不用挖了。”
傅無征捂著額頭笑,“我現在不是還沒死嗎?”
梁安笙嘖了一聲,似乎是在嫌棄他命大,“穿衣服,出去吃飯。”
說了這麼久,梁安笙也覺得有點餓了,他昨天就在車上啃了個餅乾,來這邊之後也沒吃東西,現在已經將近中午時分,沒胃疼可能是因為他胃好。
兩人在民宿住了將近一周,期間梁安笙和傅無征如同所有來這座城市旅遊的小情侶一樣,將城裡各種景點逛了個遍,傅無征的傷口好得挺快,肩膀上的牆上已經開始結痂了。
但在此期間,他卻一直沒有和傅家人聯係,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梁安笙對傅無征的事情並不多過問,他相信他能夠處理好。
雖然這些天梁安笙已經將自己的身份信息弄出來了,但依然沒有搬出民宿。
這天梁安笙睡醒過來的時候傅無征出去了,留了個紙條說兩小時後回來,梁安笙就蹲在前台逗貓。
此時已經和老板與他的貓相當熟悉了,老板叫張成,黑貓叫小黑,小黑似乎非常喜歡梁安笙,當他拿著逗貓棒過去的時候總能賞臉伸出爪子撓幾下,偶爾還要軟軟的喵幾聲,每當這時候,梁安笙都能接收到張成又羨慕又嫉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