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樣的進度,再來一兩年說不定就能產生完整的氣感了,梁安笙苦中作樂的想。
很明顯,梁安笙現在的狀況遠不如他之前想象的那麼美好。
他現在的身體就如一個篩子,根本無法存儲能量,儘管有著號稱作弊利器的純靈體,但這種情況下,莫說是修行到元嬰期,就算是到築基期,估計都要十年八年的,這個世界這麼多任務者,他還不明確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這次的任務恐怕夠嗆。
而造成這樣局麵的罪魁禍首,梁安笙隻想到一個,那便是他來之前,這個身體所中的毒。
可真是歹毒啊。
原主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什麼仇什麼怨才這麼對她?
不過儘管如此,梁安笙也沒有想過放棄,更何況塵霄雖然沒說,但這幾個月東奔西走,就是為了給他找治療的方法。
這日梁安笙練習回來,一身都被汗濕了,將劍掛在門後,便準備去浴池洗澡,突然聞到一股藥香味,“師尊,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塵霄聲音帶著些笑意,“寶貝回來得正好,來試試溫度如何?若是燙了或是冷了便告訴我。”
梁安笙也不避諱,脫了衣服便徑直下了水,此時浴池都被塵霄改成了藥池,儘管看不到,不過梁安笙卻能聞到濃鬱的藥香味。
藥水的溫度正好,佯作沒有聽到男人咽口水的聲音,梁安笙仰頭朝塵霄露出一個笑臉,“很合適。”
“合適就好。”塵霄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毒藥甚是奇特,竟能全然腐蝕靈根,我最終也隻找到這一個重塑靈根的方子。”說到這裡塵霄的語氣有些冷意,卻不是針對梁安笙的,“接下來七日寶貝都要待在這藥池中了,今日尚好,明日起之後三日,可能都有些痛,不過我希望寶貝能保持清醒。”
隻有保持清醒的情況下重塑的靈根才是最完美的狀態,梁安笙自是明白這個道理,就算塵霄不交代他也會這樣做。
很快梁安笙就體會到了塵霄所說的有些疼是什麼感覺。
說是萬蟻噬心都毫不誇張,他緊緊咬著牙關,想叫也叫不出,隻能不停把自己縮成一團,眼前的黑暗讓他神情有些恍惚,曾經壓在心底的回憶接踵而來,竟是一時間忘了自己在哪裡。
就在梁安笙忍不住拿頭去撞藥池邊緣時,突然一隻溫暖的大手托住了他的頭,然後一隻手臂將他環入了懷中,或許是因為太疼,梁安笙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寶貝乖,牙齒鬆開,要咬就咬我,彆咬自己。”
直到一波疼痛過去,梁安笙才緩緩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口中正咬著男人的肩膀,看深度已經碰到了骨頭,他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卻發覺咽下的是一口帶著淡甜味的鮮血。
顯然,剛才他在突如其來的疼痛下失態了。
塵霄不知何時也進了藥池,他緊緊抱著梁安笙,將他整個圈在了自己懷裡,一隻手仍在輕輕撫慰著他的背,仿若絲毫沒有感覺到肩上的疼痛,目光溫柔,一遍一遍的安慰他。
兩人儘管交纏在一起,卻絲毫沒有旖旎之感,顯得和諧又溫馨。
七天的時間,梁安笙瘦了一圈,塵霄麵上也多了幾分疲憊之色,最後塵霄將睡著的梁安笙從藥池抱上來的時候,眼中卻隻剩下了冷意。他前段時日去給梁安笙找藥的時候,回了方家兩兄妹居住的小鎮一次,找到些許痕跡。
不過這仇,想必寶貝更願意自己報,塵霄看向梁安笙的睡顏,眼裡劃過一絲寵溺。
靈根重塑之後,梁安笙在第二日便成功找到了氣感,這時他終於明白塵霄所說的“屆時便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在那股氣感順著丹田手臂環繞一圈途經心臟時,突然一篇法訣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這篇法訣的名字與梁安笙的劍心同名,名為引逍訣。
“寶貝,該回家吃晚飯了。”
“等我把這幾招再練幾遍。”
自從有了法訣之後,梁安笙徹底淪為了一個修煉狂,每天沉迷修煉,把塵霄都扔到了一邊,導致塵霄每次看到梁安笙手中那把劍都酸溜溜的——儘管那把劍是他送的。
不過在這樣的修煉強度下,加上梁安笙本身的純靈體,他的修行速度可謂一日千裡,短短半年時間,便已經水到渠成,達到開光初期。
一絲不苟的又練習了十來遍,終於在塵霄的再一次催促中,梁安笙停下了動作。
塵霄連忙接過梁安笙的劍,把它往納虛戒一塞,拿出一張手帕出來給梁安笙擦擦臉上的汗水,動作彆提多熟練了,“寶貝,晚上吃珍寶魚。”
“我記得掌門很寶貝他那幾條魚?”
“並未,今日的魚還是他親自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