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川和付成洲敲響梁安笙的房間門, “小師叔, 好像有人闖入,我們出去看看。”
梁安笙套上外衣打開門, “你們怎麼沒有一起出去?”
相較於宗門任務, 曾川和付成洲顯然比較偏向於梁安笙的安全,聽他這麼一問, 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最後還是付成洲先開口, “我們來叫小師叔一同出去。”
“那走罷。”
此時村裡各家各戶燈都重新點了起來,村莊再次變得熱鬨起來,不過沒有聽到喧嘩聲, 倒是沒有人擅自從房子裡跑出來。
梁安笙放出精神力,整個村莊的情況頓時儘收眼底, 他第一時間鎖定了那個叫清殊的任務者,然後不動聲色地領著曾川二人朝那邊走去。
月亮被厚厚的雲層蓋住, 天地間沒有絲毫光線,風悶悶的吹過, 顯得燥熱不堪。
似乎是感覺到危險即將到來,田間的蟲鳴蛙叫都壓抑了許多。
村口百米外有一個打穀場, 此時還沒有到打穀子的季節, 打穀場上壓了許多剛收割好的豆苗,許是等它曬乾了好帶回去做柴火。
而此時打穀場上兩方人正對峙著。
梁安笙一行人趕到的時候混戰正如火如荼。
正如乾坤劍宗所得到的消息一致, 對方是一夥魔修, 人數有十幾人, 多數是築基期的,然而等級最高的竟然是一名魔丹期的魔修,魔修的魔丹期就相當於仙修的金丹期,雖然劍修的戰鬥力是所有修者中最強的,但麵對整整高出一個大境界魔修,清庭的修為還是有些捉襟見肘,難以應付。
兩人僅僅過了數十個回合,清庭就有些招架不住,被那魔修一掌拍在胸口,當即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曾川和付成洲一來便加入了戰場,曾川雖然修為不到築基,但他的戰鬥力不錯,一出場就拖住了兩名築基初期的魔修,而天資更高的付成洲更是了不得,見清庭倒下,當即一劍朝那魔丹期魔修攻去,竟是生生擋下了他攻向清庭的那致命一擊。
“小子不錯嘛,小小築基期也敢來擋我一招,勇氣可嘉。”那魔修嘖嘖稱奇,似是來了興趣,手裡拿出一隻漆黑的旗幡,“不如再吃我這一招,你要是活下來,我就饒你一命,若是逃不過,為我這噬魂幡血祭也算是你小子的造化。”
隻見那魔修一甩手,那旗幡便忽的變大,接著付成洲發現四周的風似乎都消失了,他的耳邊傳來陣陣陰森的鬼哭,周圍鬼影重重,似是百鬼夜行一般。
不隻是付成洲,現場乾坤劍宗所有弟子都是如此感覺。
梁安笙此時正好在清殊的身旁,隻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原本想速戰速決讓099趁亂將這家夥吃了,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這群魔修這段時間如此猖狂殺人的原因顯然就是為了祭煉那個噬魂幡,幾千人的鮮血和魂魄被那魔器吸收,到如今其中的怨氣自是不言而喻。
哪怕梁安笙一直是用精神力視物,此時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精神力也受到了很大的壓製,不過這也隻是一瞬間,很快他胸前便傳來一陣清涼之感,壓力頓消,他摸了摸胸前正散發著涼意的玉佩,這東西是臨行前塵霄給他戴上的,梁安笙唇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
幸而這個噬魂幡似乎是無差彆攻擊,除了那個操控的魔修,其他魔修也跟著恍惚起來,否則乾坤劍宗這群小子還真有可能全軍覆沒。
眼見那魔修走到付成洲麵前,就要抽離他的魂魄,梁安笙正準備出手,突然又停住了。
與此同時,一把閃著冷光的劍以極速之勢刺向那魔修的眉心。
魔修一驚,顯然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自是一分神。
這一分神就放鬆了對噬魂幡的控製,付成洲瞬間清醒過來,便見方書墨正與那魔修糾打在一起,他沒有過多關注方書墨,而是先下意識尋找梁安笙的身影,見他在乾坤劍宗弟子身邊,應付得遊刃有餘,不由鬆了口氣,隨即才重新舉起劍朝旁邊的魔修攻去。
其他眾人也紛紛也開始繼續打。
由於一開始剛到村莊時,清庭便命人給村子布下了防護陣,如今這裡的動靜除了感覺靈敏的動物,人耳是聽不見的,因此這場混戰暫時還不擔心有普通人突然冒出來。
有玄天仙宗幾人加入,加上方書墨與那魔丹期魔修旗鼓相當,甚至還要更勝一籌,魔修的氣勢弱了許多。
梁安笙一邊關注著男主的戰鬥,感歎了一下他的過人天賦,然後便專注起身旁的魔修來。
這些魔修的攻擊招式詭譎,讓人防不勝防,若不是梁安笙足夠敏銳,說不定就著了他們的道。
經過剛才那麼一鬨,梁安笙發現清殊竟然還在他旁邊,在觀察到他的動作時,梁安笙不由挑了挑眉,唇角多了絲玩味。
這個任務者從一開始就不顯山不露水的,若非099的特殊感應,梁安笙可能都發現不了他,而現在梁安笙更是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