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且等著,太子拒絕來府裡,宮中拒絕見母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母親試圖乾涉太子的親事,實在太過僭越。”
僭越到已觸碰皇後娘娘的底線,作為皇後的娘家,柳氏無法為皇後與太子提供助力也就罷了,她們的婆婆竟然還想來個親上加親,讓太子再娶個對他毫無助力的太子妃。
想到這些,柳大夫人都感到絕望,第無數次遺憾自己的公公與丈夫去得太早,使得柳氏一族都沒了能夠彈壓她婆婆的人,從而使得家裡落得如此地步。
她一個寡居婦人,縱然殫思竭慮,所能做的也隻是儘量為大房子女謀劃個較安穩的未來。
當天晚上,柳五夫人再三猶豫過後,想到自己的子女,最終還是選擇派人將上陽伯叫到她的院子裡。
將柳老夫人說得那些犯忌諱的話,以及他們大嫂說的話,都一一對上陽伯複述了一遍後,柳五夫人無比焦慮的問道。
“夫君應該也有察覺吧,太子這段時間以來,確實有對府上冷待了許多,大嫂說,夫君知道家裡這些年來,都是如何對待娘娘的,娘娘對府裡縱有再多情份,都有耗光的一天,我怎麼看著,眼下就已經耗光了啊。”
若不是耗光了,皇後在怎麼忙,也不至於在她以孝行得嘉將,受世人尊崇之際,對其親娘如此敷衍疏離。
對於妻子說得這些,上陽伯柳敏傑何嘗沒有察覺,他近日在禮部見到過太子,能明顯感覺得到,看上去沉穩不少的太子對他,已少了過去的親近,如今隻剩麵子情。
“就算耗光了,我又能如何呢?母親一向偏心大姐,當年對三姐夫多有慢待,卻又在三姐夫當皇帝後,堅持認為三姐能當皇後,都是她的功勞,是三姐搶了大姐的皇後之位,我也勸了好多次,可她堅持不改。”
聽到丈夫的態度如此消極,柳五夫人更加焦慮。
“夫君的話,母親還是能聽得進去的,您跟好好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勢,尤其是大姐家的那兩個姑娘,還是早日定好親事得好,娘娘與太子明顯沒有親上加親的想法,母親若是一意孤行,說不得要連累我們一大家子。”
需利用柳老夫人的偏心為自家謀利時,柳五夫人十分高興,現在發現同樣的偏心有可能給自家帶來禍患時,她算是恨死了對方的偏心。
說起這些,柳敏傑就覺煩悶不已,他連負擔起一個家族前程的能力都不足,更彆說是摻和前朝後宮的各種爭鬥。
為了不被人小覷,他在外仗著國舅身份言行張狂,實際上是在強撐,家有些人跟著的有樣學樣,卻是不知死活的在外張狂,讓他壓力極大,回家還要麵對他母親與妻子的各種抱怨與不滿。
“好吧,我會試著再母親好好分說一二,至於聽不聽,我可不敢保證,實在不行,我們就帶著母親回平陽去。”
畢竟是在朝堂上混了三年的人,柳敏傑也算是見了些世麵,知道了一些事情。
所以他是真心覺得,既然自家幫不上皇後與太子,還不如回老家去,至少不會給皇後與太子招禍。
柳五夫人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丈夫說了什麼,她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主意好像不錯。
可她隨即便想到,若是回了平陽,就意味著要離開這的京中繁華,自家兒女還小,回了平陽,可就沒機會高娶高嫁了,她絕對不甘心。
柳明月不知道宮外柳家發生的事,時間很快來到將要舉行祭典的前夕,她帶著人做最後的核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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