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醫的印象中,人魚的鱗片會隨著人魚長大而長大,並不會像蛇那樣蛻皮長新鱗。
“醒過來的時候鱗片就長好了。”
沫黎跟魔醫說話時看著一旁的白玉柱,魔醫伸手在沫黎眼前揮了揮,問道“你能看見我嗎?”
沫黎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看不見。”
“你是哭多了才失明的吧。”
沫黎點了點頭,回想起那些被戚曜折磨的日子,害怕得又縮回了水中。
魔醫從池邊站起,說“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我回去煉製些明目的藥,等煉製完了讓人給你送過來。”
“謝謝。”
魔族的人對她的態度忽然都變了,左護法每日都會來查看她的情況,侍女們也會每日幫她換水,但是那個人卻一直沒有來過。
想見他,又害怕見他。
那人和白芷成婚了,以後都不會過來找我了吧。我明明流了一百滴血淚,怎麼還活著呢?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沫黎的狀態一日比一日差,她怏怏地趴在池邊,甩一下尾巴的力氣都沒有。
“沫黎。”
沫黎猛地睜大了水藍色的眼睛,她聽見戚曜在喊自己,她下意識地鑽入了水底。
她害怕,她怕戚曜將她新長出來的鱗片又全部剜走。
見她這反映,戚曜心裡堵得慌。他剛醒就來看她,但是她卻不想看見他。
“沫黎,出來,讓我看看你。”
沫黎探出了半個頭,雙眼滿是驚恐,她不知道戚曜還來找她做什麼,在她看來,她對戚曜已經沒有用處了。
“沫黎,本尊以後不會再那般對你了。”
沫黎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神色痛苦地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