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我全家!我承認一開始就是找樂子亂舞的,不會搞到真的吧?】
【這麼多同款?師久你是不是看到秋水伊人的緋聞氣到了?自己自爆發帖?師久你快來舉身份證自證一下!】
【為了惡心年獸跟著舞這對的,現在竟然被感動到了。表麵“你哪位”,背地“愛到命給你”,嘴硬心軟小可愛】
【本人二十。屬實沒想到我兒竟然愛得如此卑微,那麼會陰陽怪氣原來是因為得不到愛情滋潤嗎?年驊,是男人就官宣我兒!】
【本人年獸。一開始覺得過於荒謬,現在越扒越覺得,行吧,這個嫂子我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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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年獸都開始懷疑師久“他超愛”,作為正主的年驊也難以毫不動搖。
“他真是我的粉絲?”年驊發出疑問。
他自然清楚自己沒有和“娛樂圈鬼見愁”有過地下戀,更沒有虐戀情深,但不合理的同款數量,的確難以用巧合解釋。
最科學的答案,便是師久是自己的粉絲,還是死忠加狂熱粉。
年驊猛地回想起初識一麵,對方快遞單上是“年驊家的小甜甜”。
介於當時師久對自己態度冷漠,年驊理所當然認為,對方是代簽,並非本人。
可如今回頭看,反倒是自己想多了?
年驊畢竟也混了幾個高含金量的影帝,大學時還選修過心理學,對人下意識的小動作和微表情頗有鑽研。
他很確定,當時師久的眼神裡全無愛意,甚至帶著三分惱怒。絕非興奮到過度克製,或者因太激動而表現麻木。
莫非是曾經愛過?
粉轉黑了?
一旁的厲青山無愧損友之名,興致勃勃地翻著帖子,不忘調侃:“年大神你好福氣啊!我看這師久長得不錯,比我們上個月打造的男團顏值都高。要不你犧牲一下,順應民意,假戲真做?我順便把人簽來,你看如何?”
年驊沒好氣:“你看誰第一眼都在估量能不能培養成搖錢樹是吧?”
厲青山揶揄:“呦,八字還沒一撇就開始心疼人了。”
一旁的朱元淨忍無可忍:“兩位老板!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厲青山急忙退出對話圈,縮在電腦後繼續水論壇,時不時發出幾聲猥瑣的笑聲。
年驊看了眼厲青山抖動如帕金森的肩膀,無奈地給朱元淨遞了杯茶水。
“網友都喜歡定期狂歡玩梗,過一陣有下個熱點,網友就拋之腦後了。”年驊安慰道。
朱元淨一臉陰鬱:“如果他們上腦了,就不拋腦後怎麼辦?你想一輩子都和網紅捆綁上嗎?”
年驊想起前幾日連線直播,對方清俊的容貌和正兒八經的談吐,竟不覺任何不適。
“看開點,如果媒體一定要給我造謠一個對象,我倒覺得師久至少看著順眼。”
朱元淨無言,臉頰抽搐。
在一坨陳年舊屎和一坨極富殺傷力的新屎中二選一,一點都看不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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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宴小區。
師久抱著手提電腦坐在飄窗上,欣賞著黃昏的天空。
越來越多現代人,尤其是演藝圈、網紅圈的從業人員,很容易得黃昏恐懼症,大概是由日夜更迭聯想到圈子裡迅猛地新舊交替,因而一到黃昏就會沮喪無助,甚至痛不欲生。
可師久唯愛黃昏。
他喜歡絢爛如錦繡的美妙天色,喜歡華燈初上的暖意濃濃,喜歡千家萬戶窗戶裡傳出的香氣,甚至是放學玩鬨的孩童踩碎夕陽的影子。
“小十九,要不要喝杯熱牛奶?”陳順南猛地出現在窗台旁,師久嚇了一跳。
“不用。”師久指了下邊櫃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
“我切了點芒果和蓮霧,要來一盤嗎?”陳順南又問。
“不用,快吃晚飯了。”
“今晚想吃什麼?我叫外賣,我請客!好愛蛙的紫蘇田雞?還是瓦克的牛肉漢堡?”陳順南殷勤道,數著師久平日常點的外賣。
師久的視線從電腦屏幕移到陳順南身上,看著陳順南那張每個五官都寫滿不自然的笑臉。
他再後知後覺,也察覺異常。
“你今天不太對勁?”師久挑眉。
“哪有吼嗬嗬嗬,小十九你想太多了。”陳順南用牛奶杯半擋住臉,發出嬌羞笑聲。
師久看著陳順南翹起一截的小拇指,一陣毛骨悚然。
“中邪了?你每天從菩薩拜到耶穌,從毗濕奴拜到土地公,沒讓神仙齊發力,反倒讓神仙發現你吃百家飯了?”
陳順南難得沒宣揚自己“全方位祈願,多神仙護體”的拜佛思路,而是一臉諂媚道:“這不今晚又多了三個軟廣,我開心嘛。”
師久“哦”了一聲,沒再多問,視線重新回到電腦:“將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