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不可違,要讓米崇俢續命,除非天降機緣,或者有能逆天改命的高人相助。
但他踏入玄學之門幾十年,對這種高人也隻是聽說而已。
見他麵色凝重,半天都不說話,米崇俢有點焦急地問:“粟先生,怎麼樣?”
粟先生正了正色,笑道:“米老先生,你有大機緣。”
米崇俢聽了麵色一喜,粟先生都說有大機緣,那這個機緣絕對很大。
“請先生指教。”
“您老是不是在西南方向,認識什麼高人?”
米崇俢皺了皺眉。
他這些年連京城都不出,去哪裡認識什麼高人?
正當他捉摸不定時,保姆拿著電話走了過來,一看是曹銘打來的,米崇俢突然想到了。
蜀地不就在西南方向?
他讓曹銘去請的那個先生,難道就是粟先生說的高人?
對啊!
於是他趕緊說道:“是!前兩天,我聽說西林市有一位大師,相命、卜卦、治病無所不能,便差人去請,這不電話打過來了,想必是有了結果。”
粟先生聽了微微皺眉,難怪米崇俢這一絲生機模糊不清,渺茫不定,遇到這樣的高人,居然還差人去請。
要知道能夠逆天改命的高人,心氣是何等之高,彆說差人去,就算本尊親自上門,人家還要看緣分到沒到。
如果他判斷得沒錯,米崇俢派去的人,一定沒有收獲。
果不其然,米崇俢聽了曹銘一番埋怨,就劈頭蓋臉地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可是老子的機緣啊,你居然這麼冒失?
掛了電話,米崇俢就等不及了:“馬上給我定機票,我要去西林市!”
“米老先生,”這時粟先生說道,“我在西林市也有個老友,長時間也沒有拜訪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順個路?”
“粟先生客氣了,這是小事,我馬上讓人安排。”
粟明月認識範彭已經多年了,不過他這次想跟著一起去,拜訪範彭隻是借口,他是想親自見一見米崇俢說的那位先生。
如果真是高人,那怎麼也要結交一番。
……
經過了兩天的忙碌,巫俊終於難得清閒下來。
而且最近為了吃甘蔗,他基本都把大家拒之門外。
現在是新的一年了,總要和大家喝喝茶聊聊天,於是在昨晚的聚餐之後,便讓明天有空的都過來。
鄒海昨天送了了一罐峨眉高山竹葉青,這是難得的好茶。
巫俊先去後院摘了幾串成熟的奇香果,最近三棵奇香果的果樹都開始大量成熟,他也沒什麼機會去吃,就拿來招待一下老朋友。
從靈泉井打了兩桶水,正準備燒水時,一條細細的線條突然從他身上長了出來,一直朝省城的方向延伸,幾息之後,便消失不見。
新的線條出現,說明又有人即將和他有一段緣分。
不過看起來這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因為識海中沒有金色卡片浮現出來。
難道是那個米老先生?
對於這個老頭,說實話他真的沒什麼好感。
前幾天來的那個李叔,至少還知禮儀,懂進退。
這個叫曹銘的家夥,就是個典型的仗勢欺人的狗腿子形象,真不知道這種人怎麼能得到米崇俢的信任。
不過古人有句話說得好,知人知麵不知心,當著一套背著一套的人實在太多了。
米崇俢老眼昏花,是非不辨,連跟著他多年的李誌,最終都以摔斷腿這種方法離他而去,他身邊現在又能有多少忠心耿耿、又有能力的人?
一壺茶水剛剛煮好,幾輛黑色轎車就停在了大門外。
魏勳帶著幾個人先下車,看了看周圍沒什麼異常,這才打開了米崇俢的車門。
巫俊今天沒有關門,所以老遠就看到了那個蒼老的人影。
這應該就是米崇俢了吧。
他將注意力凝聚在他身上,讓他的生命之輪浮現。
一片灰暗和死寂,就像一潭死水一般,幾乎沒有任何波動和生機。
巫俊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生命之輪,不過他也能猜到,這是米崇俢即將駕鶴西歸的征兆。
於是他對著米崇俢使用了天機眼。
嗡嗡——
姓名:米崇俢……
備注:三日後,壽終正寢。
果然隻剩三天壽命。
不過他驚訝地發現,之前浮現出來的那條細線,竟然不是連著米崇俢,而是連著他身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於是他又對這個中年人使用了天機眼。
嗡嗡——
姓名:粟明月,男,華夏漢族,1962年……
備注:無。
隨意翻了一下這人的過往,巫俊驚喜地發現,這人居然是個玄學高手!
這讓他喜出望外。
對於傳統玄學這一塊,目前他接觸最多的就是範彭,不過範彭主攻風水,對命理之術研究不多。
這個粟明月卻是鼎鼎有名的相師、卦師,跟路邊擺攤算命的不同,他可是玄學會的重量級人物。
如果能和這樣的人交流一番,說不定能夠有所收獲。
老夫子說得好啊,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畢竟修行之道,也要講究博覽眾家之長嘛。
就是不知道這人心性如何,能不能好好交流。
至於米崇俢,係統都說他是壽終正寢了,他還能怎麼辦呢?
就讓他隨風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