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胡老,也是個有本事的人。
不過從這件事,巫俊看出了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
他都是有話直說,不繞彎子,這位胡老卻是借物寓意,還要靠人自己琢磨一下,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可能就是業餘和專業人士的區彆。
當然,就傳統的算命來說,他可能連業餘都算不上。
跟著胡老走了大半個公園,他一共也隻跟四五個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借口累了,早早地坐車離開。
李燦無奈地站在路邊,這一路走來,他連靠近胡老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看了看仍然和他連著的細線,巫俊便說道:“要不讓,還是按我說的,去找粟明月吧。”
“行,我先謝謝你,回頭再請你吃飯。”
“吃飯有的是機會。”巫俊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他們就在那裡,你去找粟明月和範彭,就說我介紹你去的。”
李燦點了點頭,但經過剛才的事情,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而且那個亭子外麵,密密麻麻站著兩三百號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擠得進去。
亭子裡一共有三個人。
範彭、粟明月,還有另外一個花白頭發的老人。
粟明月封卦三年,範彭是看風水的,所以兩人很是清閒,倒是那位老人忙得不可開交。
李燦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到前麵,剛想走進涼亭,就被人一把拽住。
“小夥子你乾什麼?”
“我找人啊。”
“我們都是找人的,”旁邊有人小聲說道,“所以你去排個隊行不行?”
“而且沒有張老允許,你進去了也沒用。”
“吃生活(方言)!後邊排隊!”
“我不找張老,”李燦無奈地笑了笑,“我找其他兩位。”
眾人見他頭鐵,也就不再勸了。
年輕人不懂規矩,讓他進去吃吃虧也好。
粟先生可沒有好脾氣,誰在他麵前亂了規矩,那真就是進黑名單了。
粟明月見李燦沒有經過允許,直接就走了進來,心頭隱隱有些不悅。
不過之前他見李燦和巫俊在一起,也沒有當場發飆,隻是小聲問:“你有事?”
“嗯……是一個姓巫的,讓我來找粟先生和範先生的。”李燦說道。
“他人呢?”
“在那邊等著,他說他暫時不想過來。”
粟明月遠遠看了看巫俊的影子,這位大師實在太低調了,中午吃飯也不肯跟他們在一起,現在他在涼亭專門給他留了位置,結果他跑去看風景。
“好吧,你找我們有什麼事?”
李燦想了想,道:“其實我想請兩位,去幫我們家公司看看。”
這話一出,兩旁邊的張老都暫時停下和彆人的對話,看了過來。
粟明月封卦三年,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而範彭這人雖然沒什麼脾氣,但他喜歡跟誌同道合的人在一起交流、討論,這個時候想讓他離開,可能不太容易。
這個年輕人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情況沒了解清楚,就這麼直接衝了進來,看來是要被無情地拒絕了。
等在涼亭外麵的人,則都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粟先生臉都黑了,這小夥子要倒黴了!”
“年輕娃兒不懂事啊!”
結果大家還沒有來得及歎息兩聲,範彭和粟明月就站了起來。
“行,走吧。”
所有人都是一愣。
走?
去哪兒?
他們該不會真要去給這個年輕人公司裡看看吧?
“你們去哪兒?”張老也好奇地問。
“去這小夥子公司裡,”粟明月坦然說道,“張老您要不要一起?”
外麵的人差點集體吐血。
這還是傳說中脾氣很壞的粟先生嗎?
我們怕不是遇到個假的吧?
而且他自己去就算了,還要拉著張老一起,那還等在這裡的人怎麼辦?
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便就有的!
張老可能也是考慮到這個情況,沒有立即答應。
他脾氣好,也願意給一些需要的人解解惑,很多人都知道這一點,所以等在這裡的人最多。
“張老,”粟明月接著說道,“是那位大師讓我們去的。”
“是你們說過的那個?”
粟明月點點頭。
“聽你們說了半天卻沒見到人,我這心裡吊得難受。”說著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大步朝外麵走去,“趕緊的,還愣著乾什麼?”
看著四個人集體離開,一直處於懵逼狀態的眾人突然炸開了。
真就這麼走了啊!
而且還是全部都走了!
這年輕人是誰,這麵子,簡直比太平洋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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