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王筱徹底愣住了。
剛才聽到有個女人在休息室裡叫,她還以為張獻昭藏了個女人在亂搞,
像張獻昭這樣的人,在外麵玩女人其實很正常,她心裡怎麼會沒有數。
所以一般情況下,她也不會多問。
她剛才就在想,如果真的是張獻昭在亂搞女人,她就先帶著女兒走了,回頭跟他算賬。
畢竟這種事情少兒不宜,不能當著女兒的麵爭吵,回頭再算總賬。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裡麵會突然跑個小孩出來,還管張獻昭叫爸爸!
就算是天底下最傻的女人,此時此刻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張宓今年已經九歲,很多事情還不懂。
看到一個小孩把自己的爸爸叫爸爸,也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媽,你們什麼時候又給我生了個弟弟?”
“他不是你弟弟!”王筱冷聲說道,“你永遠都不會有弟弟的。”
張獻昭聽了這話心頭又是一顫,他很想說點什麼,但他發現這個時候什麼都說不出口。
而張貝貝又死活把他往休息室裡拽,他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腦門上立即就憋出了幾滴豆大的汗。
那個死女人到底在乾什麼啊,怎麼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
“張獻昭,你很不錯啊。”
“這……我……”
“今天看在女兒的份上,我不跟你吵架,”王筱轉頭,透過休息室的門,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果然年輕又漂亮,“等你把你的家務事處理好了,我們再好好談。”
王筱說完帶著女兒就走了。
她的確很生氣,但每個人生氣的方式都不一樣。
她不是那種靠著撒潑來發泄的類型,她屬於比較理智的一種,往往這種比發潑撒賴的類型還要可怕。
至於最終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她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數。
離婚是必須的,但在離婚之前,必須要先把張獻昭拔得乾乾淨淨。
他們家絕大部分財產都在女兒名下。
但她知道張獻昭肯定還有彆的資產,不過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隻要把這事告訴她爸和大伯,哪怕他藏到國外的錢都能給他弄出來。
張獻昭能在西林市混得如魚得水,人際關係那麼廣闊,光靠他自己那點本事是不夠的,她爸的幫襯才是他最大的助力。
可以說張獻昭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爸給他的。
在離婚之前,他必須把所有東西都還回來!
總的說來,她還是感謝那個給她發信息,讓她到酒店來的神秘人,不然還不知道被張獻昭蒙蔽到什麼時候。
……
老婆和女兒走了之後,張獻昭像一灘爛泥倒在沙發上。
這時李莟悠悠地醒了過來,見休息室的門開著,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她一點也沒有慌亂。
這事遲早都是瞞不住的,而且隱瞞得越久,對她就越沒有好處。
她不知道剛才是怎麼就突然暈倒了,但她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壞事,甚至是老天爺給她的機會。
“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
鬼TM知道怎麼辦啊!
“要不然你離婚,”李莟淡然地說道,“正好我們一家三口,過點舒坦日子。”
張獻昭聽了眼皮直跳。
這女人到底是真天真,還是太天真啊,離婚了還想過舒坦日子?
見他默不作聲,李莟有點生氣。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這人還這麼優柔寡斷,真不是個男人!
她覺得這一次不管如何都不能退縮了,必須要強勢一點,讓他表態。
“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你不離婚,那你以後也不要見貝貝了,他沒有你這種軟蛋爸爸!”
“滾!你給老子滾!”
張獻昭再也忍不住了。
本來他就夠心煩的,這女人還嗶嗶個不停。
離婚了讓他去喝西北風啊?
要是離婚有那麼簡單,他還需要等到現在?
把李莟母子趕走之後,張獻昭終於清靜了。
喝了兩杯涼水冷靜下來,他開始回味這次的事情,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老婆平時從來不來酒店的,可今天怎麼就來了,而且時間上還那麼湊巧。
要說這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一點。
而且酒店的前台,還有秘書他都非常認真嚴肅地打過招呼,隻要他老婆到了大堂,就必須馬上通知他。
可是今天他老婆都出了電梯,秘書才慌裡慌張地來告訴他。
還有姓劉的當時的反應,也有點讓他懷疑。
他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透露著一些詭異。
難道是有人故意在整他?
他把秘書叫道辦公室,問:“剛才怎麼回事?”
秘書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精明乾練,辦事能力很強。
但她也有點稀裡糊塗。
“大堂說看到人就給我打電話了,”於是她說道,“但當時我突然感到頭暈,人有點迷糊,等我清醒的時候接到電話,才發現她們已經走出電梯門。”
頭暈?
張獻昭眉頭皺了起來,秘書關鍵時刻頭暈,李莟關鍵時刻又暈倒。
這巧合得有點過分了啊。
“你怎麼會突然頭暈?”
“我也不知道啊,就感覺……被電了一樣,又不是很嚴重那種,頭就暈了一會兒。”
“當時有彆人在嗎?”
“有個帶小孩的年輕人在我辦公室坐了一下,但和我離得很遠。而且我頭暈的時候,他已經帶小孩出去了。”
“把監控弄出來看看。”
看了監控之後,張獻昭把李隆叫了過來。
“這個人你看清了,去幫我看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