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更加慌亂,心裡驚恐無比。
她隻能拚命地朝前遊,但她這點速度又哪裡是鯊魚的對手,很快又被撞了兩下,疼得她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淌。
經過幾次試探,鯊魚最終開始發起了正式進攻,鋒利的牙齒一口咬在呂五的腿上。
“啊——救命啊!”
傷口的疼痛讓呂五驚恐無比,她知道自己這次恐怕要徹底完蛋了。
大腿上不斷有鮮血湧出來,隻會讓周圍的鯊魚把她當成一頓豐盛的午餐。
方恒站在淺水區,反手摸了摸背上的刺傷,看著在海水裡掙紮的呂五搖了搖頭。
這種女人咎由自取,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今天要不是他跑得快,這時被鯊魚咬的就是他了,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啊,他可沒有師父那麼厲害,在水裡就能一拳把鯊魚打死。
所以說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活該。
方恒趕緊朝岸上走去,至於還在水裡苦苦掙紮的呂五,已經被岸邊的遊客發現了,正大喊大叫地打電話找專業人士來救援。
不過救上來會怎麼樣,方恒就不去關心了。
這事有點怪異,他覺得還是先去跟師父說一聲比較好。
……
遠遠看著呂五被人抬走,渾身都是血淋淋的,呂三心裡也覺得事情有點怪異。
她們的目標,但現在為止都還活蹦亂跳的。
而她們留在島上的四姐妹,現在已經有一個躺在醫院裡,有兩個在去醫院的路上。
最小的呂六被自己抓的毒蜘蛛咬了,呂四自己踩到香蕉皮摔了一跤,呂五更倒黴,居然在海裡被一群鯊魚咬了,看樣子挺慘,估計也要在醫院裡呆上一段時間。
要說這都是巧合,她是怎麼都不信的。
可如果說不是巧合,那又怎麼解釋?
巫俊要是知道她們會對他不利,應該不會任由這些事情發生,恐怕早就對她們動手了。
難道是她們姐妹的運氣不好?
看著一直忙碌雕刻石頭的巫俊,呂三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擁擠的人群。
二姐正在巴馬加控製的人,很多都已經在路上了。
在這之前,她還是要儘自己的努力,至少要去掉巫俊一個幫手。
那個叫範彭的土裡土氣的,應該沒怎麼見過世麵,而且從麵相來看,應該是個老實巴交的人。
對付這樣的人,就不能像呂五那麼直接了,也不能打扮得太洋氣,否則會把他嚇到的。
於是她回到酒店,洗去了臉上的妝容,換上一套比較保守的衣服,把頭發紮在腦後,戴上眼鏡,拎上一個黑色小包,瞬間就變成一個比較成熟的知性大齡女青年。
至於要怎麼下手,她現在還沒有想好。
範彭這樣的人不會去海裡遊泳,也不會輕易邀請女性吃飯、喝飲料或者進房間,所以她的機會不是很多。
但也並不是沒有機會,她覺得可以先獲取對方的好感,然後邀請他一起散步,等到了偏僻的地方,她再想辦法把他弄暈倒。
然後扔到水裡去喂魚,還是直接棄之不管都可以。
“你好,”呂三非常矜持地來到範彭麵前,微笑著問道,“請問你是華夏人嗎?”
範彭抬頭看了她一眼,有點局促地笑了笑:“對。”
“那真是太好了,”呂三道,“我一個人來這邊旅遊,結果發現好多話都聽不懂,現在總算找到能說話的人了。”
範彭皺了皺眉。
他也算是經常跑國外的人了,英語自然也會一些,以前就算是猜或者蒙,還能聽懂個大概意思。
但到了這裡,真的是很難聽懂當地人在說什麼,所有他非常理解這位女士的境遇,而且她身上透露出來的氣質,也讓他很有好感。
三十多歲的人了,不喜歡那些花裡胡哨的。
於是他說道:“如果你需要翻譯,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
“我不需要翻譯,我就隻想找個人說說話。”呂三說道,“一個人在外麵時間太長了,遇到能說話的人也是一件值得的事。”
範彭對她也隻是第一印象有好感而已,換了平時,他可能會友好地帶她參觀一下這個小島。
但是非常可惜,他現在挺忙的,沒時間陪一個陌生女人說話。
大師的風水石已經布置不少了,雖然之前兩人經過了周密的演算,但他還是要再次確定一下,看看氣息是不是按照他們算好的方向流動。
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女人在他身邊說話,會影響他乾活。
見他麵露難色,呂三又趕緊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打擾你做事的,我其實也就想隨意走走,散散步,不說話也行。”
隻要有個正當理由跟著範彭,呂三還不想說話呢,說得越多,越容易暴露身份。
“那好吧。”
範彭點點頭,隻要不打擾他做事就好,而且這個島又不是他家的,他也管不到彆人散步。
跟著範彭的步伐,呂三也不知道他在乾什麼,隻見他在島上走來走去,不時用手指這裡瞄一下,那裡瞄一下,看起來好像有點神經不正常。
跟著他走了半天,他都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轉來轉去,同樣的地方至少走了十幾遍,好像還沒有走夠,更沒有一絲要去彆處的意思,讓她沒有絲毫動手的機會。
她嚴重懷疑,這家夥會不會就這樣一直走到天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