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幾次之後,巫俊發現那些正在圍觀的遊客,眼神發生了少許的變化,他們本來就對這些雕像讚不絕口,很自然就接受這種暗示,看著雕像的眼睛好像都要開始放光。
初步算是成功了,這讓巫俊心裡稍微舒坦了點。
不過那些被呂二控製的人們,眼睛裡卻出現了迷茫。
之前他們接到呂二的命令,要破壞這些雕像,現在兩個命令相互衝突,讓他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巫俊密切地注視著這些人,發現有好幾個居然受到的影像不大,已經悄悄地從包裡掏鐵錘出來了。
於是他再次在心裡默念,並加強精神力的輸出,那些已經把鐵錘拿出一半的人,突然渾身一震,又慢慢地放了回去。
巫俊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效果好像不錯。
可他很快就發現還不夠,一旦他停止散發精神力,這些人又開始蠢蠢欲動,錘子扳手又亮了出來。
這讓巫俊不由皺了皺眉,難道這同心術的使用,還要他像老和尚那樣,一直在心裡“念經”,給這些人“洗腦”?
這是不是太麻煩了?
“宿主請注意,你對普通人的暗示達成,已經給他們刻印上了淺顯的精神印記。”係統道,“但這些被彆的精神力侵蝕的人們,在之前的精神印記徹底磨滅之前,宿主還不能放鬆。”
“那要多長時間?”
“根據對方精神印記的強度,大概需要上百次才能把之前的印記消磨乾淨,並且刻印上新的印記。”
上百次?
巫俊不由一陣無語,就沒有簡單點的辦法?
“精神力的交鋒非常複雜,想要改變一個人的固有想法,更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係統道,“這些人不過是被簡單的控製而已,如果換成老牛種下的那種比較深刻的精神印記,以宿主目前的能力,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將其磨滅。”
老牛在這方麵縱然厲害,但他是經過了幾十年的修煉,巫俊第一次能有這樣的效果,其實他也很滿意了。
不過目前有一個小問題。
他的精神力強大,但也不是無窮無儘的,特彆是這種大範圍、高強度的釋放,他也不能堅持太長時間。
看來等把呂二她們的戒指繳獲之後,要拿兩個來存儲精神力才行。
至於現在,他覺得可以稍微改變一下作戰方式。
眼看那些假遊客又把手伸進包裡,掏出了他們的工具,巫俊猛地釋放出精神力,並同時發動同心術。
等那些人茫然地把工具放回去,他便瞬間停止釋放,並同時修煉宙息術,補償精神力的損耗。
雖然要不停地切換,但這樣能夠保證他的精神力一直處於飽滿的狀態,迎接接下來有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
但是這樣以來,這些被呂二控製的人群,行為就變得非常詭異了。
他們圍在這些雕像前,在同心術發動時,對雕像流露出極為讚歎的神色,當真是在欣賞一件極為精美的藝術品。
當巫俊收了同心術的時候,目光又變得深沉,把手伸進包裡掏出他們的錘子、扳手,蠢蠢欲動,可還沒有完全拿出來,巫俊的同心術又來了。
大家又把工具塞進去,然後繼續對著雕像冒星星眼。
當地派來的治安員很快就注意到這種詭異的現象,一時摸不著頭腦。
這些人在乾什麼,腦子中毒了嗎?
人家來參觀雕像,都是從包裡拿手機、相機,這些家夥怎麼掏錘子、扳手?
掏就掏吧,要是真的是想搞破壞,他們不介意馬上鎮壓。
可偏偏他們掏了一半又放了回去,過一會兒又掏出來,又放回去……就像卡帶了似的。
治安員都集體懵逼了,放在腰帶手槍上的手都開始冒汗了,可這些人又沒做出明顯的過激行為,他們也不能貿然鎮壓。
法律沒有規定人們不能帶個錘子、扳手在包裡、然後拿出來再放進去啊。
感覺心好累。
……
站在對麵島上的呂二,在望遠鏡裡觀察到這種情況,心裡也是非常奇怪。
以前她控製的人都非常聽話,可今天怎麼突然就有點不靈了?
明明工具都掏出來了,可不知為什麼有半途而廢,還反反複複,看得她都開始揪心了。
難道是那個叫巫俊的,已經有所發現?
這不對啊,明明她已經非常小心地,到幾十公裡之外的巴馬加控製的人群,他卻一直留在島上,怎麼發現的?
她瞬間就想到一種可能,巫俊或許是通過她的這些笨蛋妹妹,知道了這件事,如果是這樣,那她再繼續留在這裡就不安全了。
她必須和幾個姐妹分開,在明天晚上之前不能和她們在一起,這樣才有可能保證她自己和指環的安全。
假遊客的辦法也行不通了,她必須在明天晚上之前,想到更加可靠的辦法。
於是她對身邊的呂三說道:“你在這裡看著,我去辦點事。”
說完呂二飛快地走了。
……
經過上百次地發動同心術,島上假遊客的精神印記終於被清洗乾淨,其實時間也才過了十幾分鐘。
就在呂二剛走不久,一輛快艇在附近的碼頭停靠,方恒矯健地跳到碼頭上,稍微查看了一番之後,便撥通了巫俊的電話。
“師父,這裡隻有一個女人,是個戴眼鏡的。”
巫俊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果然狡猾,一見情況不妙馬上就開溜了。
現在五枚指環都在呂二身上,他又抽不出時間去追,畢竟比起指環,他還是更在意這次的聚氣場。
不過他也不擔心,隻要聚氣場還在這裡,她早晚還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