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俊沒有理會範扒皮的建議。
這家夥買和風水有關的東西,那叫一個大方,買四棟彆墅放一塊石頭的事情都能乾出來。
但平時卻是摳門得要死,一年到頭衣服都舍不得買兩件,買也是買地攤貨,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這個習慣。
他從天師馬甲的口袋裡摸了兩張紅票子出來,非常和藹地對哈裡說道:“拿著吧,不用謝,這是你應得的,早點回去過年。”
哈裡木愣愣地拿著兩百塊錢,這……這就結工資了?
就這麼結束了?
老子一個高精尖的科技人才,給你挖了幾天泥巴,還熬了個通宵,正兒八經地感受了一把什麼叫日不落,你就給兩百塊把我打發了?
不對,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關鍵是他到現在什麼有用的情報都沒有打聽到啊!
方恒這小子看似口無遮攔,沒有心機,但關鍵的東西卻是一點都沒說。
之前他還覺得他沒腦子,現在來看,還不知道到底誰沒腦子呢。
還有那些水稻和麥子,他也好想弄點種子,結果方恒和那個種地的老頭,幾乎一分鐘都沒離開過他的身邊。
最狠的是方恒那家夥,上廁所都是就地解決的,讓他眼睜睜看著那麼多水稻,卻是無從下手。
不行,必須要想點辦法,繼續留下來,否則這一趟他就虧到姥姥家了。
正好巫俊隻給了他兩百塊,這點錢肯定不夠他回家的路費,可以以此為借口。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從門外進來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手裡拎著哈裡的背包。
哈裡一見瞌睡都醒了,這是什麼情況?
兩位警察來到他麵前,問道:“請問你是哈裡·威爾森?”
“我是,你們……”
“是這樣的,”一個警察說道,“有人撿到了這些東西上交到了警局,我們經過走訪調查,發現你在這裡,就給你送過來了,你看看這些證件是不是你的?”
哈裡接過證件,心裡比黃蓮還要苦,把這個“好心人”詛咒了千百遍。
但他還能說什麼呢?
非但不能說,還要裝出一副非常感激的樣子:“對,是我的,真是太感謝你們了,我都以為我回不了家了。”
“那你簽個字。”警察說道,“如果你現在想回去,我們可以帶你到市區。”
“謝謝,謝謝。”
“你看,這也是在我們華夏,”巫俊也跟著說道,“換了其他地方,你丟了東西估計是找不到了。我們華夏人就是這麼善良,東西一樣都沒要你的,錢也一分不少地還給你。”
哈裡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善良?
老子給你挖了幾天泥巴,你就給我兩百塊,這也叫善良?
“所以小夥子,趕緊回家吧,你爸媽一定很想你。”
哈裡:“……那,我就回去了?”
“要不然呢?”巫俊眉毛一挑,道,“我們家也隻有一個魚塘。”
哈裡突然感到萬分疲憊,回家就回家吧,現在也隻能回家了。
這個背包的事情巫俊現在還不清楚,他擔心巫俊多問警察幾句,他就真的要露餡兒了。
“那謝謝你的照顧。”
“不用謝,拜拜。”
哈裡跟著兩位警察,依依不舍地走向大門口,大黑迎麵走了過來,鋒利的爪子輕輕一勾,就把他手腕上一個黑色的腕帶切了下來。
他正想撿起來,突然感覺渾身一震,茫然地看了看周圍。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是應該在老家的農場,幫祖父挖泥巴嗎?
不行,必須要馬上趕回去。
在春天到來之前,要把祖父的農場全部挖一遍,明年才好播種。
“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哈裡急匆匆地趕回家,幫他祖父去挖泥巴之後,老牛拿起那個黑色的腕帶,稍微研究了一番,最後非常不屑地說道,“隔絕精神力的小玩意兒,沒了這個,還不是任我揉捏?”
又看了一會兒,老牛把腕帶隨手扔進垃圾桶裡,再也不看一眼。
“大黑,你聽好了,”老牛對大黑說道,“本事還是要自身有才好,不可太過依賴身外之物。
“借助彆的東西和力量,的確可以暫時讓自己變強,但卻不是長久之計,更不能視為保命的根本。”
大黑點點頭,老師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它以後一定更加努力地修煉。
這時楊薔慢慢從遠處走了過來。
她老遠就清楚地看到了哈裡,微微眯起了眼睛,這家夥怎麼還在這裡?
而且是被警察從巫俊家裡帶出來的,難道他想在巫俊家搞破壞?
還真是不自量力,一個就會擺弄點小電器的家夥,居然就敢衝到巫俊家裡去,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吧?
不過看他渾身是泥,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估計也是被折騰得夠慘的。
活該。
同星會的人腦子都有點毛病,看來以後不能跟他們再有接觸了,她怕被牽連啊。
再一次在巫俊家門口蹭了一會兒,楊薔感到渾身舒爽,她現在越來越不想走了。
這時老牛對她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了。”
楊薔聽了微微一愣,這……為什麼?
我免費給你的狗當陪練,一分錢不收,你居然還嫌棄我?
“現在你當陪練,已經不夠資格了。”老牛說道,“不過大師念在你當了幾個月陪練,你試圖竊聽秘密的事情,他就不追究了。”
楊薔麵色發白,不可能吧,難道她假裝被老牛催眠控製的事,他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