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個還是蓬頭垢麵,而且一個個都是凶巴巴的樣子,估計是被困在這裡心情不好,感覺隨時都要暴走。
巫俊趁著這個時間,對著所有人都使用了天機眼,不過他現在沒時間去看他們的影像,那些監工已經開始吆喝了。
“快,排好隊!”
吃過早飯之後,一群監工開始分配巫俊他們這三十個新人。
身體瘦弱的最先被選了出來,跟著大隊的工人去了旁邊的車間裡,剩下了十個人。
這十個人都是年輕力壯的,而且看起來也不是特彆傻那種,巫俊和侯永平都有幸被留了下來。
很快從外麵進來一個胖女人,個子很大,燙著波浪卷,監工們都諂媚地叫她張姐。
張姐看起來還有點起床氣,捂著鼻子來到眾人麵前,最後看到了巫俊和侯永平,不由眼睛一亮,踩著高跟鞋來到巫俊麵前,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來左右看了看。
“這個長得挺帥氣的。”
剛才那個負責點數的劉哥趕緊諂媚地說道:“張姐要是看上了,送到你家裡乾點雜活兒?正好這次多了一個,算是白送的。”
巫俊心裡頓時跑過一萬頭神獸,尼瑪這胖女人還能再重口點嗎,還有拿精神病當小白臉的,這女人得渴到什麼程度?
不過好在張姐今天似乎沒有這個心思,沒有接受劉哥的建議,又挑選了三個人。
“這四個怎樣?老實不老實?”
“放心好了張姐,保證老實。”
“那好,這四個我帶去試試,不能乾的再退給你。”
“好的張姐,請您簽個字。”
張姐拿起筆隨便劃拉了兩下,領著巫俊他們穿過旁邊的大車間。
巫俊隨意地看了看,隻見地上到處都堆著各種各樣的暖氣片。
這東西在南方幾乎看不見,但在北方很多家庭都有,每年冬天大家就靠這個給房間裡加熱,需求量也是非常大的。
那些精神病工人負責打磨、清洗、包裝等工序,一些不是精神病的工人則負責有點技術含量的攻絲、裝配等活。
現場隨時都能聽見監工的吼叫、皮鞭抽打的聲音,還有一些工人痛苦的哀嚎聲。
穿過這個大車間,巫俊隱隱聞到了煤炭燃燒的味道,迎麵一股熱氣也衝了過來。
不用看也知道,這是鑄造車間了。
十幾個大火爐正呼呼地噴著火焰,把一些廢鐵融化成紅色的鐵水,工人就負責抬著這些鐵水,往地上的模具裡倒。
“張姐早!”
現場的十幾個監工,紛紛向張姐打招呼。
“新來四個,好好教。”
“張姐,這四個是有病的還是沒病的?”
“你管他有病沒病?”張姐橫眉豎眼地瞪了過去,“有病也要用,這次要是不能準時交貨,老娘削了你的皮!”
監工被吼得不敢啃聲,灰溜溜地帶著巫俊四個人來到一台爐子前,教他們怎麼乾活。
活比較簡單,有人專門燒爐子,他們隻負責抬鐵水和澆鑄。有他和侯永平在,再搭上兩個比較老實的精神病,倒是沒出什麼問題。
快到中午的時候,巫俊和侯永平趁等鐵水融化的時候坐在地上休息,隔壁爐子一個光頭走了過來。
“有病沒病?”
“沒病。”巫俊說道。
“那就能聊聊。”光頭也坐了下來,從汗濕的襯衫口袋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老家哪兒啊?”
“蜀地。”
“還是老鄉啊,”光頭咧嘴一笑,道,“這麼年輕就被騙來搞這個,可惜了。”
巫俊聽說黑工廠會用工人管理工人,讓工人拉幫結派,勾心鬥角,就是為了不讓工人們團結鬨事。
他還沒時間看這個光頭的影像,所以決定先裝傻充愣。
於是他歎道:“來之前說得很好,誰知道條件這麼差?隻希望到了過年,真能像他們說的那樣拿到工資。”
“工資?”光頭抽了一口香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怎麼了?難道過年還不給工資?”
“小弟,你現在還沒弄清楚狀況啊!”光頭大搖其頭,“這麼說吧,你猜我到這裡多久了?”
“多久?”
“整整三年了!三年都沒回過家,電話都沒得打!家裡人都不知道老子是死的活的。”
“那工資呢?”
“屁的工資,老子到現在一分錢都沒看到!”
“怎麼會這樣?”巫俊假裝驚訝地問,“難道這是黑工廠?”
“你總算看出來了啊?”光頭笑著說道,“不過現在晚了!”
光頭說完拍了拍巫俊的肩膀,繼續說道:“不過兄弟你放心,既然是老鄉,趙哥我自然會罩你的。現在不好多說,晚上吃飯的時候,你來跟我坐一起。”
趙胖子說完大搖大擺地走了。
巫俊不由搖了搖頭,這趙胖子來找他說話,這是要拉幫結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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