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種頂級跑車開起來就是不錯,輕輕踩一點油門,就能跑出上百的速度。
隻可惜這東西外觀太騷包,否則他都想把之前定的那輛車換了。
把車開到距離納哈家不遠地方停下,小劉背著納哈的爸爸,慢慢朝這個破舊的村子裡走去。
趙光武和賽琳娜兩人則是手腳發軟,他們感覺剛才是到地獄裡走了一趟。
更讓趙光武後怕的是,雖然大師開車比小劉穩,但他剛才通過後視鏡,好像看到大師是閉著眼睛開車的!
不是偶爾閉那麼一下,而是一路上全都是閉著的!
他當時渾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要不是大師表現出的神奇讓他已經習慣,當時他都想直接打開車門跳下去。
他發誓以後就算自己隻有一隻手,他也堅決不讓小劉和大師開車。
就算身體受得了,這心臟受不了啊!
……
零星散落的房屋掩映在稀疏的樹林裡,就像原始人聚集的部落一樣。
整個村裡,隻有一家的房屋看起來好點,是用土坯建成的,還有看裡來很華麗的房頂。
納哈告訴他們,這是酋長的家。
周圍大概有七十多戶人家,都歸這位酋長管理。
納哈的家和想象中一樣破舊,手臂粗細的木棍組成了不怎們平坦的地麵和牆壁,房頂是用一種寬闊的樹葉蓋上的,已經有幾個地方出現了大洞。
家裡空空的,也沒有什麼家具,更沒有電燈。
納哈的母親年齡看起來四十多歲,不過巫俊知道她才剛剛三十,而且從臉上的氣色來看,差不多也到了生命的末期。
納哈還有妹妹和弟弟,年齡都還小,有點驚恐地睜著大眼睛,看著趙光武這個渾身是血的陌生人。
巫俊讓小劉從背包裡取來白玉葫蘆,給納哈的爸爸和趙光武都喝了一些無根水,趙光武又利用攜帶的簡易醫療包幫他取出了彈頭。
看著父親漸漸恢複了血色,呼吸均勻,臉上也沒有了痛苦的表情,納哈激動得都哭了出來。
對他們家裡來說,她爸爸現在是唯一的勞動力,能夠到軍閥的礦場賺點工資,讓他們的生活得以維持。
如果父親去世了,那麼他們這個家基本上就完了。
鄰居和村民都很窮,自己都顧不上,誰能給他們吃的?
到時候說不定為了生計,納哈會被賣到彆的地方,從事一些不怎麼好的工作。
趙光武在沉悶的屋子裡坐了一會兒,總覺得心裡不自在。
他想不明白,這個地方算起來不算差了,有山有水,土地看起來也很肥沃,可剛才從外麵進來,他沒有看到一片像樣的菜地,不多的幾塊麥田,都被不知誰家的羊糟蹋得沒了樣子。
要是讓他在這裡生活,就是納哈家周圍這點空地,都夠他開墾出十幾畝地,好好的種糧食,就算產量趕不上國內,但怎麼也能夠一家人吃飽肚子了吧。
小孩和女人再去放放羊,養點雞鴨魚什麼的,零花錢也有了。
再存點錢,或者跟村民合夥買個拖拉機,整個村子的土地都可以被開墾出來,需要為了一天一美元,去那麼辛苦又危險的地方工作?
他覺得等納哈的爸爸醒了,要好好跟他談談這個問題。
十六七歲的納哈,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比較短,但在他看來就和自己的女兒一樣。
他不想等自己走了之後,她會像這裡其他女孩那樣,還要過著有上頓沒下頓,一輩子除了生孩子就是做飯的日子。
實在不行,他可以多在這裡留幾天,教他們怎麼種植莊稼和蔬菜,還可以讓人從國內弄點種子過來。
不過在此之前,他覺得要先去弄點吃的,納哈的弟弟妹妹看起來已經很餓了。
他把背包裡的食物都倒了出來,在納哈的幫助下,煮了一鍋香噴噴的雜燴湯。巫俊又把剩下的幾袋麵粉給了他,讓他和切碎的午餐肉一起,攤了幾個肉香四溢的薄餅。
可能是從來沒有吃到過這麼香的東西,納哈的弟弟妹妹一直蹲在鍋邊流口水,就連她和她媽媽的肚子也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
飯做好之後,趙光武讓納哈一家先吃,其他人看著他們吃得狼吞虎咽,都很自覺地沒有去“分享”。
納哈的爸爸第二天早上就完全清醒過來,而且傷勢在無根水的作用下,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好轉。
趙光武和納哈借了酋長家的三輪車,開了三個小時到了一個不錯的集市上,買了很多種地的工具和種子,又買了一些煤炭。
當地的農具在他看來都不好用,他要親自打造幾個像樣點的工具。
回來的時候他在附近打聽了一下軍閥的消息,聽說當地政府接到消息,幾番派人來確認這個軍閥真的被乾掉之後,這才派了十幾輛大卡車,把所有的東西全部拉走了。
至於後續怎麼辦,沒有人知道。
趙光武也沒有在意,隻要把那些武裝分子清理掉就好,至於傑森·皮特,這次留著他的狗命就算很不錯了,諒他也不敢再跳出來鬨事。
在納哈家停留的幾天時間,趙光武一刻都沒有閒著。
他除了給他們打造了一些華夏特有的農具之外,還和小劉一起,幫他們修建了三間漂亮的木屋,和一間專門的廁所,並用籬笆圍了一個不小的院子。
納哈的母親不止一次問納哈,他以後是不是會留下來不走了,對此納哈心裡感到幸福的同時,也深深的失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