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女人,你在玩火(2 / 2)

聲音如熱酒般溫潤醇厚,她頓時感覺耳朵癢癢的。

“可以,沒問題,多謝,多謝……先生幫忙。”她言辭懇切地說道。

沈清筠不認得這人,但從他的聲音和穿著來看,應是府裡的貴客。

“先……先生?”

他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直起來,從未有人這般稱讚他,能擔先生之名者,定博識強記,年齡都不小,他還年輕啊!

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湧上心頭。

他今年才剛剛滿二十五歲而已。雖然相比起這位年僅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來說,年齡確實稍長一些,但無論如何也說不上是一個老頭子呀!

“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看著他那異樣的神情,沈清筠好奇地開口詢問道。

陸虞衡擺擺手,回複道:

“不,沒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隻是……隻是時間不早,夜幕將至,姑娘,姑娘你還是儘早離去為妙。那三個狂徒依舊還逗留在府邸之中,他們要是反咬你一口,那就不好了。”

“是是是,我明白了,多謝提醒,我馬上就走。”

她感激地點點頭,目光迅速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和高度。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高度對她來說並不是太大的問題。雖然體內殘留著迷藥,但對她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沈清筠四肢緊緊抱住樹身,動作有些吃力。

他正想再幫她一次,指尖才觸碰到衣角,頃刻之間,這女子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如同飛鳥般輕盈地跳下樹乾!

身形極其穩當,雙腳穩穩著地。

陸虞衡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驚歎一句:好一個身手矯健的姑娘。

沈清筠並未看他,像一陣風似地跑開,沒一會兒就不見蹤影了。

他也從樹上下來,打算就此離開,可一想到那三個狂徒,準確來說應該是四個。

既然幕後之人計劃如此周密,那必然會準備沈清筠的貼身之物作為證據或誘餌。

猶豫不決之時,威寧伯沈複與太子蕭泓丞一同匆匆趕來,他想立刻逃離,不想無巧不成書,幾人恰好撞個正著。

平日裡沉默寡言的陸虞衡此刻罕見地主動開口打起招呼來:

“諸位如此匆忙,不知所為何事啊?”

他敏銳地察覺到沈複麵色漲得通紅,一雙眼睛裡燃著熊熊怒火,仿佛隨時都會噴湧而出。

見此情形,他心中不禁一沉,看沈複這副模樣,怕是出了什麼大事......

未等他繼續想下去,便隻聽沈複重重地哼了一聲,卻是不再言語,臉色蒼白。

沈複心中可謂五味雜陳。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方才下人來報,沈清筠公然在府中與人私通。

恰好太子也在,他不是蠢笨之徒,自然知道這事是誰設計的,卻無力阻止,現在若是再讓陸虞衡知曉,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陸侯,老夫招待不周,眼下有一件事亟待老夫前去處理,我就不招待你了。”

太子蕭泓丞站在沈複身邊,臉色也是極其地難看。

陸虞衡看著麵前兩人一臉窘迫的樣子,不禁笑道:

“威寧伯如此行事,是否有些欠妥當?雖然說虞衡比不上太子殿下身份尊崇,但好歹也算是大魏的功臣,堂堂一等忠勇侯,您這般對待客人,難道是對我有所成見不成?”

聽到這話,沈複頓時心急如焚,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這個難纏的家夥怎麼還沒走啊!剛才手下人稟報說找不到他的蹤影時,沈複還暗自慶幸,心想這瘟神終於走了。

誰曾想,竟然在這裡撞上了!

往往越想越是後怕,沈複隻覺得渾身發冷,雙腿發軟,一個踉蹌,險些站立不穩。

陸虞衡抓著他的手臂稍稍用了一些力氣,淡然一笑,說:

“太子與威寧伯就是一家人了?還未成親就這般心急,不好吧,哈哈哈哈,太子對沈三小姐真是情深意切啊,聖旨還未下達,便如此癡情,本侯正好了陛下一個恩典,一定成全你們美滿姻緣!”

說罷,他再次輕輕拍打了一下蕭泓丞的肩膀,但眼神之中卻充滿了調笑意味。

“陸六叔真是愛開玩笑,今天不過才跟沈三小姐初次相見而已,哪裡能稱得上情深意切呢?

“隻是剛才看到沈姑娘好像掉了什麼東西,所以我打算拾起來歸還給她。而且剛好可以和威寧伯一起前去拜訪她。”

蕭泓丞把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先前才與那人見麵,他不排斥這門婚事,可醜聞怎麼就傳出來了。

不管事實如何,他一定要再見她一次。

“哦?原來如此啊……我也一直很想見識一下這位沈三姑娘!聽說此女子不僅才情出眾、琴棋書畫無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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