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就拿郭先生來說,她確實很厲害,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毫不遜色於他人。可她隻能做世家女的授業先生,卻無法進入朝堂施展才華,也無法進入內廷得到重用。這難道不可惜嗎?甚至那些宮廷畫師,都能夠輕易地踩到她頭上。”
說完這些話後,沈則寧的眼眸中也流露出了幾絲神傷。
“是啊,世事艱難至此。”
二人難得有片刻的安寧。
下一刻竟沈則寧推了她一把,沈清筠一時不察,整個人倒向前方,雙手手心直對著擂台邊緣,手心有了擦傷,她不禁“噝”了一聲。
“沒事吧?”
耳畔傳來女子的聲音,她側目視之,原是個七歲左右的小孩。
“沒什麼,我沒事。”
她看著台上,準備上去,可是她的手心溢出不少的血液,這時候是化不了的。
沈清筠疼得麵色煞白,痛感在手心灼燒,臉龐流淌著熱汗。
她手現在受了傷,這場比試怕是不成。
正當她準備登台的時候,一旁的路栩手臂橫在她身前,說道:
“姐姐看上去似乎並不缺錢呢。”
“啊?我……不缺,隻是……隻是我跟彆人打了個賭,而挑戰的對象正是這位守擂的姑娘,如果輸了,我可就顏麵儘失了。”
沈清筠有些困窘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來幫幫你吧。如果我贏了這場比試,姐姐你就先找個地方塗些藥,好好休息一下,等恢複了體力之後再來挑戰也不遲。”
路栩輕聲說道。
“啊?這怎麼行呢?小姑娘,你看起來那麼瘦弱,真的能行嗎?我擔心你連畫筆都拿不穩呢。”沈清筠看著眼前這個身材纖細的女孩,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擔憂。
“姐姐怎能如此輕視我呢?放心吧,我絕對有信心贏得勝利,請相信我!”路栩拍了拍沈清筠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後縱身一躍,跳上了擂台。
“七歲劣童——路栩前來打擂台。”
台下再次騷動起來,嘈雜聲不絕於耳,一個半大的孩子居然要登上擂台!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白芷慢慢地走上前去,彎下腰來,輕聲對小女孩說道:
“小姑娘啊,咱們這個地方可不是隨便玩玩的。”
然而女孩卻不以為然,眨著大眼睛反問道:
“難道我不是女子嗎?”
接著,她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一樣,在白芷身邊轉了一圈。
白芷不禁愣住了,心裡暗自思忖道,看起來還真是個頑童。
她繼續耐心地解釋道:“小妹妹呀,這畫筆可不輕呢,你恐怕拿不動它喲!”
小女孩一聽,立刻反駁道:“姐姐這是哪裡的話呀?彆人能拿得動,憑什麼我就拿不了呢?彆想忽悠我!”
她的眼神堅定而自信,透露出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白芷無奈地笑了笑,麵對孩子,自己實在說不出更嚴厲的話語。
她溫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囑咐道:“那好吧,不過等會兒要是輸了比賽,可不許哭鼻子!”
路栩揚起臉,燦爛地笑了起來,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放心吧,姐姐,我可是非常厲害的哦!”
白芷輕輕地歎息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默默地注視著身旁的夥伴。此刻,夜幕已然完全降臨,漆黑一片。
儘管明月高懸,火把熊熊,但終究無法與白晝相媲美。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那位姓牛的姑娘似乎勝券在握。
兩人將一卷潔白如雪的綾布鋪展在地麵上,宛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路栩雙手各持一物,一隻手緊握著一支沾滿墨汁的毛筆,另一隻手則巧妙地揮動著白綾。隨著她手臂的舞動,一長條白綾在空中翩翩起舞,卻始終沒有飄落下來。
白色的綾布如輕煙般環繞著她的上半身,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位小姑娘。隻見她瀟灑自如地揮灑著墨汁,每一滴墨都精準無誤地印落在白綾之上。然而,令人驚奇的是,白綾的背麵竟然毫無墨跡殘留。
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裡,路栩在擂台上猶如仙子般輕盈漫步,手中的畫筆與白綾相互交織。當她終於完成畫作時,她小心翼翼地將畫卷展開,此時畫麵上的墨汁已經乾涸。
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幅百花齊放、爭奇鬥豔的景象。
各種色彩斑斕的花朵交相輝映,充滿了蓬勃的生機。這幅畫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讓人陶醉其中,難以自拔。
“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功力,真是厲害啊!”郭玥婷不禁感歎道,然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