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隨著清脆的拍案聲響起,徐勰怒目圓睜,對著眼前的婦人羅氏大喝一聲:"婦人羅氏,你可認罪?"
麵對徐勰的質問,羅氏挺直了身子,用儘全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認。"
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在向徐勰宣戰。
徐勰見狀,冷笑一聲,繼續追問:"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無罪?"
羅氏聞聽此言,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她笑得如此癲狂,以至於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羅萱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竟然需要尋找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跑進一個丫頭。她身穿滿是補丁的衣裳,氣喘籲籲地跑到羅氏身邊。
"我有!"丫頭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房間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這正是沈清筠,她在丫鬟的掩護下扮成乞丐,跑來這裡。
沈煜見此情景,不禁大驚失色。
"筠兒!你怎麼會來到此處呢?此地可並非你所能踏足之地!"
他深知沈清筠和羅萱之間情誼深厚,但考慮到伯府的安寧,他一直安排人手密切關注著沈清筠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惹出任何亂子。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麻煩最終還是找上門來了。
此刻,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徐也同樣感到震驚不已。這……難道是一家人起了內訌嗎?那麼,他究竟應該聽從誰的意見呢?
若是放在平日裡,毫無疑問,他肯定會選擇聽從沈煜的意見。
但現如今情況卻有所不同,因為眼前這位沈清筠早已被欽定為太子妃,身份尊貴無比;反觀沈煜,則並無一官半職加身。
於是乎,徐也決定先弄清楚狀況再說:"沈三姑娘,不知你此番前來有何貴乾?"
為了避免做出錯誤的判斷,他覺得還是詢問清楚比較妥當。
“不過隻是幫助那些無辜之人平反冤案而已,又有何難?”
隻見她玉手輕輕一揮,薛瀟等幾人便心領神會地迅速出手,將城南成記藥鋪的老板林賒牢牢抓住。
“大人啊!大人饒命啊!小人我全都招了!確實是沈大爺他對我威逼利誘,小人迫不得已,這才跑到威寧伯府去做了偽證啊!大奶奶那碗粥裡,根本就沒有落胎藥,搜出來的落胎藥也是沈大爺事先派人到我藥鋪裡買好的。不僅如此,還有府裡的那幾位夫人,其實她們都沒有懷孕……”
林賒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磕頭求饒,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絲絲鮮血。
徐勰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目光最後落在了沈煜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大人這是事實,想是我這妹子不忍羅氏受苦,捏造出來的,請大人為我做主。”
沈煜心中一陣慌亂,這個沈清筠為何要在如此關鍵的時候破壞自己的計劃!
隻見沈清筠不慌不忙地說道:“大人,我所言句句屬實,若大人不信,可以傳喚那幾位新進門的夫人前來,無需多做其他事情,隻需讓人摸一摸她們的肚子,真相自然大白。”
她輕笑一聲,似乎對眼前的局麵胸有成竹。
“大膽!”沈煜怒喝一聲,“沈清筠,你竟敢身著便裝擅自離府,如今還膽敢到衙門撒潑鬨事。你難道絲毫不顧及威寧伯府的聲譽,連皇家的顏麵都棄之不顧了嗎?”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帶著明顯的憤怒與斥責。
沈清筠嗤笑一聲,立即在堂上大步走。
“你說這話真可謂可笑至極,各位要不要聽聽我這兄長近納妾,納了何人?禮部員外郎何耀元的親妹妹何憐音……”
外麵的百姓倒吸一口涼氣。
這何憐音私奔之事傳得沸沸揚揚的,如今不過一月,怎麼就和沈煜扯上關係了?
“還有威寧伯府的一對廚娘母女,這母女同時懷孕聞所未聞呐!”
此話一出,人群中再次沸騰起來了。
沈煜感覺大事不妙,不能再讓她胡言亂語下去。
“沈清筠你究竟要做什麼?我幾時害過你了?你為什麼要來拆台!”
“嗬嗬,不曾害過我,那由我控訴你就更可信了不是嗎?”
看敵人心急是一件痛快無比的事情。
“大人,你們不可以聽這人胡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