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屋子裡的侍女和太監們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般恩賜實在太過離譜,哪有人剛來就能封侯拜相的!
眾人心中暗自嘀咕,麵麵相覷,皆是一臉驚愕。如此倉促地封賞,著實讓人始料未及。一時間,屋內氣氛變得異常凝重,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這……陛下,不合適吧!”
沈清筠也大受震撼,身體有一瞬間地發抖。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這官職是你老師應得的,隻是她為叛臣之後,先帝下旨,時代不得為官,她器重你,朕也願對你委以重任你可敢接?”
蕭冶說道。
沈清筠微微一笑,單膝觸地,說道:
“我敢接,多謝陛下器重,隻是……隻是為何成婚再去?”
她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洛河州之事不是一年半載就可以完事的。”
“原來如此,那我明白了。”
就算不明白也得明白了沈清筠不會在皇帝麵前犯軸,得罪沒好下場。
*
沈清筠緩緩地走出了禦書房,腳步顯得有些沉重。隨著她踏出宮門,那個一直跟隨在她身後的太監竟然沒有再跟上。
想起剛才,她是坐著太監的轎子來到這裡的,但現在卻要獨自一人走回去。
不過摸到手中剛剛得到的皇帝禦賜寶劍時,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冰冷的觸感透過手心傳來,她緊緊握住劍柄,感受著它所散發出的威嚴和淩厲氣息。這
沈清筠低頭凝視著手中的寶劍,劍身閃爍著寒光,鋒利無比。她輕輕揮動幾下,劍刃在空中劃出幾道優美的弧線,伴隨著清脆的聲響。
她慢慢將寶劍打開。
鐵的氣味躥進她的鼻尖。
她緩緩閉上眼睛去感受。
沈清筠許多年沒有碰過劍了,這些年她雖然也習武,隻為保全自身,沒有再練劍。
今日竟然得了禦賜的尚方寶劍。
“這,難道是某種啟示嗎?”
漸漸,她的淚一顆顆地下落,落在劍鞘身上。
她將劍放在自己胸口上,深吸一口氣,說道:
“以後的路,暫時一起走吧。”
她走了一段路,突然驚現一道黑色身影,將她擄到一個偏僻的小巷。
黑衣人的麵巾不平整,一看就是戴了麵具的。
沈清筠一下子把黑巾扯了下來。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我的玉還我!”
他攤開手。
沈清筠急忙去摸自己的玉,將玉放他眼前晃悠兩下。
陸虞衡想去抓,快要得手之時,這姑娘把東西塞進了衣襟內,還是胸口處,這讓他怎麼辦。
這玉是他母親的衣物,幼時經常被用來擦拭他的身體。
想到這裡陸虞衡老臉一紅。
“有本事你就拿!”
沈清筠上前一步,使得他半邊側臉與她相接觸。
“你這姑娘,這樣無理,這東西不是你的,我母親留給我的,日後給我夫人的,你拿了無用,這玉不值錢。”
沈清筠卻搖搖頭,道:
“我憑本事拿到的,你憑本事取啊!你喚它一聲,它若應你我就給你,不應的話,那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