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玲爽快,和盤托出,沒有一絲隱瞞的意思,燕北的怒火反而降了不少,不怒反笑道:“你倒是乾脆的很,不怕燕衡知道厭棄了你?”
徐玲篤定道:“原來我不敢肯定,現在卻可以肯定了,他是一個真性情、性子軸的男人,隻要我的心裡從今以後隻有他一個,對他一心一意,他就不會舍棄於我,您又不會舍棄於他,你也就隻能不舍棄於我。”
燕北輕哧一聲道:“你比燕衡聰明多了,看事情通透得很。九王爺也是老糊塗了,留在身邊的兒女都是蠅蠅苟苟之輩,流在外麵的兒女,全都是滄海明珠,若是當年都一一善待,聖上的江山怕是早就汲汲可危了。”
徐玲不由一怔,沒想到自己隱瞞了二十年的身份,一語便被對方道破了,也許,早就在她競買之後就注意到了她。
如此說來,自己曲線報仇的這招棋,怕是到最後,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利用了誰,誰獲的利更多一點。
她隻知道,她可以擺脫姓古的那個老色痞,可以依托一個靠山,為她和她的母親向父親索仇,不成功,便成仁,要麼飛皇騰達,要麼香銷玉隕。
燕衡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從那茶盞邊角粘著的茶葉可以看出,他走得很急。
將茶盞放在桌上,隨即“撲通”一聲,再次跪在了地上,老實的等著主子訓話。
燕北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剛剛說的,你女人犯的錯誤,你來代償?”
燕衡點頭如搗蒜,臉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
燕北站起身來,狡黠一笑道:“絮兒不是讓你天天去酒樓嗎?你安心的去吧,你女人也不會反對的吧?”
“呃......”徐玲臉色一紅的瞟了一眼男子,哪裡還敢說反對。
燕衡看了一眼玲兒,舍身取義的挺了挺胸脯道:“好,我去。”
燕北將手探入懷中,將掏出的物件扔給了燕衡道:“抽空找塊好筋子將它補好了。”
燕衡將那物展示開來,見是一把殘缺不全的彈弓,驚道:“這是主子的‘疾風’?上麵的蛟筋呢?”
燕北臉色一紅道:“讓我拉斷了......”
燕衡狐疑道:“那蛟筋彈力十足,最為強大,根本不可能拉斷的啊,除非有人特意剪斷或砍斷......”
燕北臉色一暗道:“我臂力十足,英明神武,不行嗎?”
燕衡語氣一滯,腦中仍打著結,還要再說什麼,被徐玲狠狠在腰眼上掐了一把,燕衡登時不再言語。
燕北這才滿意的揚長而去。
徐玲嚇得一身汗,癱軟在了燕衡的懷裡,嬌喘道:“郎,你的主子嚇死奴家了......”
燕衡緊緊將女子攬在懷裡,拍著後背道:“不怕不怕,我與主子自小一起長大,他嘴上和臉上凶的狠,卻從來不狠狠懲罰我,隻會罰我吃凍梨子和打屁股,沒彆的手段。”
徐玲不由嫣然一笑,看得出來,這對主仆的關係很好。
燕衡眉毛皺了起來,狐疑道:“娘子,主子說話眼色閃爍,你說那彈弓的筋子哪裡去了?真是主子拉斷的?”
徐玲恨鐵不成鋼的懟了燕衡胸口一把,嬌嗔道:“你個呆子,主子的表情你還看不出來?弄壞這彈弓的,定是女子無疑,主子不想供出來而矣。”
“是柳絮?”燕衡終於氣惱了,撅著嘴道:“主子說,我女人惹的禍,我來代償;他女人惹的禍,為啥也讓我去代償......”
徐玲被男人一臉的哀怨逗樂了,笑著將男人的頭攬在懷裡安慰道:“沒事,沒事,娘子陪著你一起受委屈......”
男子在女子的懷中探起頭來,滿眼星光道:“娘子.......”
“嗯?”女子反問道。
男子深深咽了口唾沫,喃喃道:“娘子,這藥力,好像又上來了......”
“啊?”徐玲還未等反映過來,已經被男子攔腰抱起,鑽進了紅色的縵帳裡,一雙小手掙紮的摳住的床沿,嬌喘道:“郎,莫再要......”
男子哧哧的笑道:“主子已經同意你是我的女人了,我現在是奉命睡自己的婆娘......”
“你.......”女子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隻餘喘息陣陣,一雙摳著床沿的兩隻小手再度被兩隻大手給強行壓製著,恐怕,這輩子,也翻不出這雙大手的手掌心兒了。
第二日,柳家一院子披紅掛彩,好不熱鬨。
一大早,轎子就出了門,到了劉家。
怕劉氏不想嫁尋短見,王氏早早就給劉氏下了*。
媒婆對這種事情己是屢見不鮮,沒多說什麼,看著王家將劉氏攙扶進了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