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柳絮被點穴的時間,孫金彪狐疑道:“這是尋常的穴位,三個時辰應該自行解了,按你們所說,這時間早就應該到了,這穴道怎麼沒解開呢?奇怪”
自行解了?柳絮試著動了動手指,驚喜的發現,果然、能動了一點兒點兒;
再動了動胳膊,也能卻了;再扭了扭腰,痛得肚子生生的疼,虛汗都流下來了。
原來都是孫銀彪將自己一路扛在肩膀惹的禍!一路奔波,疼得柳絮渾身都麻了,解了穴道也不得而知。
柳絮懊惱的看著孫銀彪道:“你,你為啥要一路扛著我回來?
不能背或抱嗎?”
“呃”孫銀彪眼睛眨了眨,他也不知道他為啥不用背而用扛,這一路連跑帶顛的,可想而知,柳絮這個肚子,該有多酸楚了。
孫銀彪訥訥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他能說,他一直看著姓叢的那個家夥扛著他,他看著看著就習慣了
見柳絮臉色不開晴,孫銀彪撓了撓頭皮道:“大哥,有、有沒有吃的,絮兒、絮兒肚子的吃食都吐出去了”
兩雙眼睛,如四道飛刀般射向孫銀彪,孫銀彪將話又生生的吞了回去。
想起剛剛似曾看到阿黃,柳絮穩了穩情緒,一臉急切問道:“大哥,購買罪犯家奴需要什麼途徑?”
“嗯?”孫銀彪一頭的霧水,遲疑道:“絮兒,你要買康家發賣的家奴?”
柳絮點了點頭道:“對,其中一個,不管千難萬難,砸鍋賣鐵,我也要買到他。”
孫金彪笑道:“不用你砸鍋賣鐵,這種官籍司發賣的,隻要奴才不是特彆受人青睞的,十兩銀子頂大天了。我讓銀彪明天就去打聽,順便辦了競買的手續,你的身份不行,就以四海鏢局的名義來參加,回來後將身契給你,等你出了黃家,能自立門戶的時候再入柳家的籍。”
柳絮點了點頭,這兄弟二人,還是孫金鏢辦事陳穩些,哪像這個孫銀彪,看著精明,總是犯二惹自己生氣。
許是胡縣令不想節外生枝,儘早結案,康員外的公告第二日就貼得滿街都是,叢南的通緝令也撤了下來。
當然,一百兩的賞銀也到了柳絮的手裡。
柳絮絲毫沒有推辭,買阿黃得用銀子,不知道多少銀子能競買下來,多備著總沒有壞處,總比不夠銀子被彆人買走的好。
老百姓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甚至各個挑大指稱讚胡縣令不糊塗,抓住了匪首李大虎,為民除害,雖然,這“害”,已經十多年不再現身,長得是圓是扁都無人知曉了。
康員外的家財全部充了公,田莊發賣,家奴一並發賣。
日子定在七日後,也就是孫金彪成親的前三天。
地點就在縣衙前麵的申冤鼓前,公開競買,參加競買的人,要提前交一百兩的保證金才能領牌子。
真正買奴才的時候,無特殊情況是花不到一百兩銀子的,官府這樣做,無非是讓真正財力雄厚的人進來,免得讓窮酸混進來爛竽充數。
因為賣人的同時,還要發賣田產莊子,柳絮想著吳捕頭所說的,自己得罪了“薑逍遙”,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一命嗚呼,總得給劉氏娘三個留些傍身的東西,除了買下阿黃,還想買些田產。
攏了攏手裡的餘銀,還不到一百多兩,想起手裡還有五張銀票,偷偷問了陳怡,陳怡說這是官方龍票,沒有標識和標記,可以直接當銀子用,也可以到錢莊換真金白銀,隻認銀票不認人。
柳絮心下稍安,沒有姓薑的記錄做把柄就好。
柳絮拿出其中一張,問陳怡這是多少銀子的麵值。
陳怡驚詫的半天沒合攏嘴道:“是五、五百兩”
柳絮心裡也是一突,沒想到這姓薑的如此有錢,隨身揣了二千五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