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急火攻心,趙氏壞心的一笑,心道,敢欺負我兒媳婦,門都沒有。
......
柳絮回到家,柳毛正在家門口翹首以盼,他是借著尋姐姐的名義溜出來的,剛剛到柳長堤家喝了羊奶,在門口等柳絮一起回家。
見到柳絮,柳毛興奮得小臉通紅,搓著發涼的小手,小舌頭舔了舔嘴角,壓低了聲音,回味無窮道:“大姐,我剛剛去長堤叔家了,嬸子把羊奶給煮熱了,滿屋子都是奶香味,喝到嘴裡,差點咬著舌頭,我想拿點兒回來給姐姐,嬸子不讓,還讓我最後吃了一口大蔥,說怕奶奶聞出奶香味兒來。”
柳毛尤不自信的衝著柳絮粗重的哈了一口氣問道:“大姐,你能聞著奶味兒嗎?”
柳絮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自然聞著了,可不是清香的奶味,而是濃濃的大蔥味兒。
牛奶配大蔥,還真是個奇怪的搭配,不過這何氏想的也算周到,總喝奶的人,身上自然而然的有股子奶香味兒,用重口味的大蔥遮一遮,也算是權宜之計。
隻是這味道......著實讓人不好受。
進了家門,劉氏己擺好了飯桌,諸人圍坐在飯桌旁,氣氛如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小姑柳翠紅、二房柳稍、四房柳花都不在,聽說是臨時被周氏派去了縣城買衣裳。
吃罷了飯,待日頭上來暖和了些,柳絮這才和柳芽背著簍子上山撿柴禾。
說是撿柴,柳絮的心裡則是想著怎麼弄到吃的。
如今寒冬臘月,土凍得像鐵,在土裡尋吃食的方法自然行不通。
土裡指望不上,隻能寄予天上。
想起前幾日扣到的被偷走的鳥,柳絮決定故計重施,用簍子扣野雀吃。
二人先撿了滿滿四大捆的柴禾,兩捆要送到牛家,兩捆最後送回柳家,到了日頭偏往下落,才撿完了柴禾。二人這才停下來吃著帶出來的下晌飯,一人一個窩頭。
柳絮隻吃了半個,另半個揉成碎悄,用來扣鳥用。
扣鳥的機關其實很簡單,就是在簍子口下麵支幾枝細樹枝搭的支架,上麵放一些窩頭屑,有鳥落在上麵吃食,因重量觸動了支架,簍子口就會將鳥兒直接扣住了。
隻是這個簍子實在太大了,足有半個人高。
柳絮怕像上次一樣被人偷了鳥兒,遠遠躲在一株樹後,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簍子看。
一隻灰色的影子鑽進了簍子,並沒有著急觸動機關,小小的腦袋四處張望著,耳朵支得老長。
柳芽看清了影子,撅著小嘴輕聲道:“大姐,怎麼沒引來鳥,反而引來一隻老鼠?彆白瞎了窩頭屑,我去把它趕走。”
柳絮將手指放在唇邊,輕噓了一聲道:“聽說田鼠的肉也能吃,給毛毛烤成鼠乾吃吧。”
柳芽的小臉頓時皺成了核桃,一幅欲嘔的表情,老鼠,竟然,還能吃,姐姐定是逗我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