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婦人同時看向王老四媳婦。
王老四媳婦登時抖如篩糠。
李文生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上去將那王老四媳婦扯了出來,一把推在地上,腳毫不留情的踩在了手掌上,尤不甘心,還囂張的在上麵撚了兩下。
王老四媳婦痛得倒抽了口氣,額上的汗水直流,忙爬著擠進了三個婦人,不敢瞪李文生,隻能惡狠狠的瞪著三個嫂子,埋怨她們將她給出賣了。
李文生再次邪魅的問道:“哪個用沙子眯我眼睛來著?”
王老四媳婦剛要伸出手指去指王老大媳婦,哪知三個嫂子的手更快,同時指向了她。
王老大四媳婦還沒反映過來什麼事兒,隻覺眼睛一痛,被迷了無數的灰土,眼睛撲漱漱的往下流。
李文生滿意了搓了搓手,抹去手上多餘的塵土,隨即不自覺的摸了胸口一下,忍不住“嘶”的呼了一聲痛。
還未等李文生開口,三個婦人同時伸手,將王老四媳婦再度推了出來,異口同聲道:“是老四媳婦抓破了你的胸口,你去抓她的!”
王老四媳婦哪裡顧得上眼睛,雙手立即捂住了胸口,對三個嫂子怒吼道:“你們三個狼心狗肺的,剛剛打架的時候一個賽一個,撓也撓了,打也打了,揚也揚了,人人有份,到秋後算帳的時候卻隻推出我一個人,可我一個人豁豁......”
弄得柳絮哭笑不得,有人可著一隻羊撥毛,李文生是可著一個王老四媳婦欺負了。
李文生卻未繼續動手,渾身似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抖了兩抖,頗為厭惡的甩了甩手道:“想的美,我女人在這兒呢,我才不讓你占了我便宜。”
狡黠的看著趙氏道:“剛剛她騎著你打,敢還回來不?”
趙氏輕叱了一聲道:“切,這有啥不敢的,不就是抓她胸嗎?!”
趙氏將右手手掌張開,反複彎了五下,大有磨拳擦掌、磨刀豁豁之意。
隨即如同豹子似的撲向王老四媳婦,毫不客氣的將手伸進了婦人的衣裳,“呲呲”好幾聲,才心滿意足的抽了出來,頗為嫌棄的甩了甩手道:“唉喲,這得一年沒洗澡了吧,這皴......”
甩出手的,哪裡是黑泥,分明是血絲,這趙氏下手也夠狠的。
其他王家其他三個媳婦先是為王老四媳婦倒抽了一口氣,隨即為自己幸免而輕舒了一口氣,心剛落了底,就見李文生走到三人麵前,“啪啪啪”連打六掌,每人兩個耳光,打得三人頭昏目炫。
王老大媳婦眼淚泫然欲滴,不明所以問道:“為啥、為啥還打俺們?”
李文生聳了聳肩,頗為負責道:“你們長得不僅老、還難看......”
王老四媳婦眼睛雖然被沙子迷得又紅又腫,仍不忘哈哈大笑,頗有種興災樂禍的感覺。
“啪”的一聲,李文生照著她的臉也打了下來,打得王老四媳婦怔住了,喃喃道:“我長得是我們四個當中最好看的,也不老......”
李文生輕叱了一聲道:“老子看你不順眼怎的......”
李文生怒瞪著環視一周,所有王家人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李文生半晌才吼道:“冤有頭,債有主,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李名文生,若上衙門告我,得保證一告告死我,否則老子回來繼續欺負你們,見一頓打一頓,見一雙打一雙,男女不限,老幼不憫......”
聲音一落,本來趴在地上如癱爛泥的漢子們,登時如脫兔般竄了起來,蹭蹭向外跑,劉家人更是不敢逗留,相互攙扶著離開了柳家三房。
李文生邀功似的走到柳絮麵前道:“絮兒,這事兒,辦得咋樣?”
柳絮不由撫額,即不想誇獎李文生打人打得過火,又不想打擊李文生幫助自己的好意,隻好顧左右而言其他道:“你咋來了呢?”
李文生一臉嗔怪的看著柳絮道:“我為啥來,你還用問?當然是為了救你!受人之恩,當以身相許,你就說,你啥時候進我李家的門吧?”
柳絮被嗆得頓時咳了咳,這次的李文生,較前次、前前次、前前前次更加直白了。
趙二剛蹣跚著走到柳絮身側,一臉緊張的盯著柳絮看,生怕柳絮會答應了這個煞神。
燕北則輕眯著眼,微不可查的從地上撿起一根針來,眼睛緊盯著李文生。
這氣氛也太尷尬了,柳絮聲如蚊鳴道:“文生哥哥,我、我、我不能嫁、嫁給你......”
“我使了銀子問縣衙了,得三月後放你奴籍,我可以等......”李文生了然道。
“我、我......”柳絮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話挑明了,更不知道自己挑明了,能不能承擔這挑明所帶來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