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條飛鷹走馬慣了的,柳毛根本就跑不過他,眼看著就要追上的時候,柳毛便停下來,將袋子裡的飴糖扔下來兩顆,柳條隻能停下來撿。
如此反反複複,終於到了山腳。
柳毛回過頭來,不再跑動,而是嘴角上揚,衝著柳條意味未明的一笑。
柳條莫名的後脊背發涼,隻見柳毛一閃閃在了一株大樹樹後,柳條轉過來之時,哪裡還有柳毛的影子。
柳條暗罵了句“膽小鬼”,便將飴糖攤在手心兒,打開一顆扔在嘴裡,嘬得嘖嘖做響,彆提多香甜了。
一陣“嗡嗡”聲音做響,柳條抬頭,隻見一顆巨大的蜂巢急落而下,那蜂巢不偏不倚的扣在了柳條的腦袋上,成了一個蜂巢人身的怪物。
無數離了巢的馬蜂急馳而下,急切的重新鑽進蜂巢裡,蜇得柳條的腦袋頓時成了豬頭,慘叫連連,慌得好一會兒才將蜂巢從頭上取下來,重重的扔在地上,撒腿就往家中跑去。
過了許久,一株樹後的淺坑兒裡,爬出了燕北、柳絮和柳毛三人。
柳絮叉著腰,一臉傲嬌道:“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兒!!!也不看看我是誰!”
柳毛有樣學樣,也叉著腰道:“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兒!!!也不看看我姐是誰!”
燕北不由莞邇,跟小丫頭呆久了,再好的孩子都會學壞的。
不過,她的壞,他喜歡,因為,他從來也不是一個好人!
見蜂巢半天沒動靜,柳毛拿了顆石子,“撲”的打在了蜂巢之上,殘餘的馬蜂再次蜂蛹而出。
柳絮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樂極生悲,臉上瞬間疼了一下,顧不上護住自己的臉,趕緊上前將柳毛護在懷中,燕北又將她攬在懷中,飛速竄至林邊,叮囑道:“你倆先跑,我引開馬蜂。”
柳絮本能的將柳毛往前一推道:“毛毛,你先跑回家,我救阿黃!”
柳毛知道自己留下來也是累贅,飛速的向山下跑去。
柳絮正想跑回那個淺坑裡,身子突然一蕩,如飛鳥般騰空而起,風聲肅颯,仿佛將一切都拋在了腦後。
緊急關頭,她竟忘了,阿黃是燕北,而燕北,是有輕功在身的。
柳絮放心的睜開眼睛,看著腳下飛離而去的景色,嚇得又閉上了眼睛,雙臂緊緊的抱著燕北的腰,一刻不敢鬆懈。
過了好一會兒,風聲歇了,雙足落了地,柳絮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燕北腮上一顆被馬蜂遮得紅腫的包,又摸了摸自己唇邊那顆腫包,不由莞道:“還好有你殿後,隻被蜇了兩下,否則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燕北嘴角上揚,毫無預兆的用手指刮了刮柳絮的小鼻尖道:“你負責惹禍,我負責殿後,分工很明確。”
柳絮嘴角也輕揚起來,眼睛彎彎的看著燕北臉頰上的紅腫之處,擔心道:“上些藥吧,彆留下疤痕。”
燕北狡黠的眨了眨眼道:“馬蜂是有毒的,解藥就是馬蜂的蜂巢......”
柳絮忙站起身,大有立刻馬上去取蜂巢的意思。
燕北一把將柳絮拉了回來,許是心急用了力,將柳絮直接攬在了懷中,二人如緊緊嵌於一處的美玉,緊緊錮在一起。
二人俱都怔了神,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心跳聲如巨雷般轟響。
良久,燕北才深深的咽了口唾沫道:“馬蜂的毒,還有另外一種解毒的方法......”
柳絮心裡己如小鹿亂撞,結巴著聲音道:“是什、什麼?我、我去找來......”
燕北再也把持不住,瞬間低下頭來,薄唇緊縛住女子的唇,貪婪的吸吮著,似要將少女渾身的力量吸進自己的體內。
柳絮掙紮了兩下,絲毫沒有逃離男子的禁錮,便不再試圖掙紮,閉上了星目,任由男人予求予奪。
傾刻間,男子在女子的口中翻江倒海,而柳絮則如大海裡的孤舟,沒有了方向,沒有了舵手,被這狂浪卷得身不由己。
少女唯一能做的,就是渴盼的追尋著狂浪的方向,尤如抓著最後一棵稻草,不肯鬆懈,不肯罷休,不肯離開。
柳絮的呼吸漸漸急促,猶如被拋在岸邊的魚兒,若再不大口喘息,就要窒息而亡了。
燕北終於心滿意足的放開了柳絮的唇,看著臉上飛霞、粉唇變紅的少女,唇再度傾覆下來,這次不是狂風襲卷,而是輕啄了啄少女被馬蜂所蜇的紅包,潤潤的,熱熱的,緩解了些許麻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