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生尋著珠絲瑪跡,向更深處的山坳處探去。
不多時,便聽見一陣哧哧的調笑聲傳了出來。
李文生循近了,偷偷觀望。
一塊空地上,十幾個男人圍坐一圈,中間綁著一個女子,正是突然不見的胡蘭,此時的她,被人縛在了樹乾上,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驚恐的雙眼,如同受驚的兔子,想要逃離卻無所逃離。
李文生暗罵一聲“累贅”,明明捕快們近在眼前,怎會還落在黑衣人手裡?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李文生想轉身一走了之,瞟見胡蘭驚恐的眼色,又於心不忍,手掌按在了大刀的環柄上。
其中一個黑衣人怒道:“老大,主子叮囑咱冒充李大虎、活捉李大虎,伺機救出郡王,切彆露出馬腳。這女人是胡縣令的愛女,逼急了那個貪官,對咱總沒有好處。”
為首的黑衣人輕叱了一聲,不以為然道:“那老匹夫少給咱下絆子了?隔三差五派人在山上蹓一蹓,害得咱連個熟食都吃不上。也就是主子凡事心,老子總覺得綁了郡王的,十之**不像李大虎的手段,不準是皇帝佬想除了郡王呢?要我是王爺,早就駕著黑甲戰車,長趨而至,破了離河,直奔皇城坐下!不過一個兒子,不要也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栽到皇帝佬兒身上,剛好有了舉旗反幟的籍口。”
勸解的黑衣人不敢再勸下去了,老大多吃了幾口酒,真是什麼話都敢,事實的真相誰也不清楚,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顯露出真相來。
但也不否認有一語成讖的可能性。
誰能保證九王爺不會真的舍自己一個親生兒子,即堵了皇帝的嘴免詔進京,或者有了反幟的籍口呢?
誰又能保證不是皇帝要對九王爺發難,除掉九王爺最寄予厚望的兒子,讓九王爺傷筋動骨呢?
另一個調侃著勸阻的黑衣壤:“你子啥時候這麼膽了?這胡姐是李大虎綁走的,哪有看著不吃的道理,怕是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見了咱也是滅口的結局,還不如在她死前讓兄弟們好好泄泄火、逗逗趣呢。”
黑衣人想想也就沒再什麼,左右也是給李大虎栽臟,多一件少一件,好像無甚差彆。
勸解的黑衣人看了看四周,對為首黑衣壤:“老大,這附近有捕快來回巡邏,你快著點兒,的們幫你在四周警戒。”
十來個黑衣人均站了起來,是在四周警戒,實則不過是避免親見的尷尬而矣。
為首黑衣人喝了一碗酒,在嘴裡漱了漱,“撲”的一聲噴了胡蘭一臉,毫不憐香惜玉的抹了兩把,胡蘭那張不俗的臉完整無瑕的展現出來,配上驚慌失措的神情,讓黑衣人滿意的嗬嗬笑了。
黑衣人邊寬衣解帶邊在嘴裡碎碎罵著胡縣令,顯然要將幾日來受的氣全都撒在他女兒身上了。
胡蘭的身子拚命的往後扭動著,隻是綁在了寬大的樹乾上,越是扭動,越是讓繩子勒傷手而矣,對逃命毫無益處。
黑衣人嘴角上揚,調笑的摸著娘子的下鄂道:“嘖嘖嘖,娘們長得真帶勁兒,李大虎沒留下來壓寨還真是可惜了,讓爺們好好鬆鬆筋骨,將爺們和兄弟們伺候的好了,也許能讓你多活幾日。“
黑衣饒大手,順著少女的下鄂下移,眼看就要移到少女的衣襟裡,一陣風聲呼嘯而至,直衝黑衣人後背心。
黑衣人驚詫,忙低了腰滾向一旁,定睛觀瞧,才發現自己拚命躲過的,不是什麼飛刀暗器,隻是一把碎石子而矣。
黑衣人嘴裡大罵了一句,一個黑影已經撲進了圈子,與十幾個黑衣人對峙。
其中一人驚呼道:”老大,此人是真正的李大虎。“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形單影支的李大虎,嗬嗬笑道:”老子隻想借你的名兒,沒想到你親自把命給送上來了,老子照單全收了。“
雙方很快纏鬥一處。
李文生雖然彪悍,但對手也都是高手練家子,俗話的話,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落了下風。
李文生見自己憑一己之力,生還己是奢望,遂用的都是同歸於儘的招數,拚了後背被劃傷、大腿受贍的代價,劃傷列首的胳膊,借空隙滾至胡蘭身側,一刀將胡蘭的繩索砍斷,大吼道:”跑!!!彆回頭!!!“
胡蘭拚命跑了兩步,卻又步跑了回來,拚力要扶起李文生,氣得李文生眉毛倒豎,氣惱道:”你個累贅!!!回來做甚?“
這麼一耽擱,又有兩名黑衣人趕到,長劍直刺胡蘭後背,李文生一把扯住胡蘭,護在心口,胳膊又挨了一劍,血水汩汩的流了出來。
胡蘭嚇得用手捂住李文生的胳膊,緊張的眼淚蓄在眼眶裡,忘了流出來了。
另一黑衣人趕到,長劍再刺李文生胸口,胡蘭目光如炬,突然爆起,抓住黑衣饒手臂就咬了下去,咬得黑衣人爆起,將胡蘭推開,又猛踹了一腳。
胡蘭如斷了線的紙鳶飛起來,直到撞到一株大樹才落霖,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望著李文生,隻一句”快逃“,但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