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仁的話的很直白,赤果果的告訴楊玉卿,就是耍無賴碰瓷也要嫁給水清泉,這是雙管齊下,確保在短短的三日內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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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早膳剛進行了一半時候,楊承仁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疼,疼得額頭都見了汗水了。
早膳是柳絮做的,若是吃壞了人可如何是好?
柳絮忙命鷹五給楊承仁把脈,詢問了楊承功從昨日至今日的飲食情況,鷹五淡然道:“不妨事,不過是楊少爺淩晨與侍衛們一起去打了野兔子,先食了熏兔肉解餓,回來怕得風寒,又讓姑娘在早膳粥裡加了生薑熬湯,野兔與生薑二者相克,所以才吃壞了肚子,多跑幾趟茅房,到了去無可去的時候,再喝白粥就好了。”
聽了鷹五的診斷,柳絮忐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畢竟是因為自己才讓楊承仁遭罪,柳絮一臉愧疚的對楊承仁道:“楊少爺,實在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野外先吃了熏兔肉,而且,我雖然經常下廚做飯,但對相生相磕事情懂的不多,害得你身體抱恙。”
楊承仁慘白著臉,眉毛似苦瓜似的皺在了一起,十二分痛苦道:“無、無礙,倒、倒是給、姐找、找麻煩了........”
正著,楊承仁又劇烈的嘔了起來,柳絮連忙拿痰盂,楊承仁哪能好意思讓柳絮端著,慌亂的伸右手接盂,手掌本能的緊緊握住了柳絮的握住痰盂的手,隨即臉色一紅,又鬆開了手,聲如蚊鳴道:“這、這怎麼使得?姑娘怎能做這粗鄙之事?”
鷹五鐵青著臉,從柳絮手裡接過痰盂,對柳絮道:“姑娘,你出去忙您的吧,柳五懂醫術,可以留下來,寸步不離的照顧楊少爺。”
柳絮沉吟了片刻,點零頭道:“楊少爺的肚子應該差不多空了,我去熬些白粥。”
柳絮離開後,鷹五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來,倒在清水裡攪了攪,左手手臂扶著楊承仁的脖頸,右手拿著水碗,直接貼在了楊承仁鄂下喂著喝。
看著鷹五不怎麼友善的臉色,楊承仁狐疑問道:“我半個時辰前不是剛剛喝過藥嗎?怎麼還喝?”
鷹五臉色一凜道:“我是郎中你是郎中?不吐儘了怎麼好利索了?喝!!!”
楊承仁無奈接過藥碗,苦嗬嗬著臉,硬著頭皮喝了進去。
因為肚子裡己經空得不能再空,藥水喝進去直衝腹部,如排山倒海,嘩啦啦做響,楊承仁立即一陣反胃,再再次嘔吐起來,吐出來一嘴的苦澀。
看著楊承仁被折騰得幾乎脫了相,吐無可吐、無力閉眼,鷹五的嘴角不由上揚,眼眸戾色閃動,直到有人來報柳六找他,他才施施然離開了楊承仁的屋子。
離開後,幾乎吐的失了力氣、閉眼休息的楊承仁突然睜了眼,將蓋在身上的被子踢到一側,露出裡麵半卷畫軸,向榻邊移了移,再次閉了眼假睡起來。
不多時,柳絮端著粥碗再次進了屋,走近床榻,楊承仁似乎已經睡著了,手肘輕枕臉頰,勻稱的呼吸著,眉毛緊鎖,頭發因濕汗而打了綹兒,靜謐的貼在臉頰上,臉頰被汗水漬得如同透明般,上麵鮮有的絨毛輕晰可見。
不想打擾楊承仁,柳絮輕輕的將粥碗放在幾凳上,悄悄往後退,剛退兩步,突然楊承仁翻了個身,將半個身子下麵的一卷畫踢了下來,散著飄落在地。
柳絮本能的低頭撿畫,在看到畫裡麵的仕女時,不由一怔。
隻見畫軸正中央,一紅衣女子,婷婷而立,手撚錦帕,嬌羞低眉,頭上鳳冠半露,紅蓋頭半遮半掩,珠光寶氣。
一根秤竿入畫,正挑起蓋頭,將紅蓋頭半挑半映,露出新嫁娘嬌羞的半張臉來。
這女子,不是自己還能是誰?
柳絮正看得怔然,榻上的男子突然呢喃夢語道:“絮妹妹,絮妹妹、彆、彆趕我走.......”
連了幾句,眼睛突然睜開來,似是不堪夢境之苦,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