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賭約(2 / 2)

此時的江謙,正展示著手中的半幅宣紙,怡然自得道:“泉弟,謙兄以清泉為名,題的這首詩可還算過關?”

水清泉的臉色訕訕的,顯然,他給人家出的題,江謙又完全的回擊回來,並且贏了。

水清泉皺緊了眉頭道:“謙兄請出處罰方法吧。”

江謙看著大汗淋漓的柳毛,一字一頓道:“玉不琢不成器,就罰清源弟洗一個冷水澡吧。”

春捂秋凍,時值春寒料峭,江謙竟然讓柳毛洗冷水澡,這讓柳絮努力壓製的火再也壓製不住了,將柳毛護在身後道:“江少爺,這個罰,我來代。”

江謙挑了挑眉毛道:“吾與清泉兄已經約定好,先生輸了,由弟子相代,不能違背約定。”

柳絮一字一頓答道:“大哥對我和弟弟,亦兄亦師,教授清源習書法之時,我在一旁學習,識文斷字全拜大哥所賜,豈能忘本,忘了大哥這個啟蒙先生?自然代得,倒是江少爺身後空空如也,江少爺若是輸了,以何人相代?”

江謙傲然的挑了挑眉答道:“江某本無弟子,今日,十題江某己勝其五,餘五局勝出一局即可全勝,即使輸了其中一局半局,暫由清源弟代為受罰,他即將是江某的弟子。”

柳絮頓時嘔了一胸口的血,這是什麼狗屁邏輯,無論誰贏誰輸都要柳毛受罰?這個江謙的腦子莫不是裝的是草?還是太過傲慢,認為水清泉必輸無疑,柳毛非他教授不可?

抬眼,柳絮成功窺見了江謙正瞟向水清泉的眼光,裡麵帶著濃濃的不屑。

顯然,江謙,根本就沒將水清泉放在眼裡,或者,他從來沒把水清泉當做是對手,如果不是受父命,想死皮賴臉留下來教水清源讀書,有機會受水行舟賞識,得柳絮的青睞,他甚至連和水清泉一起切磋都覺得是種侮辱。

此時的水清泉,臉色已經被氣得煞白,明明他是有官職在身的,明明他是知府大饒嫡長子,卻被一個縣令家的秀才給連勝五局,他給對方出的琴、棋、書、畫、詩五題,對方全都答上了,而對方給自己出的五首詩,自己竟都沒答上來,這讓他情何以堪?

柳絮淡然的看著江謙,一字一頓道:“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沒有連勝六局,就代表著我弟弟不一定是江少爺的學生,自然不能代罰。即然江少爺沒帶來學生,一旦輸了,江少爺是否願意自己一人認領責罰呢?

江謙無所謂道:“好。”

柳絮滿意的點零頭,擰身進了浴房,不一會兒,便洗罷了冷水澡,將濕漉漉的頭發簡單束在腦後,重新回到書房。

雙方是輪番出題,水清泉出的詩文沒有難住江謙,現在該輪到江謙出題了。

江謙沉吟片刻後道:“吾與清泉兄兄弟相稱,清泉兄可否在一柱香內以兄弟為題做首詩。”

水清泉眉毛鎖起,做詩不難,難得是讓江謙甘敗下風,承認詩的意境,否則上下嘴唇一碰,硬不合意境,這局仍舊是水清泉輸。

柳絮輕叱一笑,附在水清泉耳邊低語,水清泉眼中流光閃動,迅速潑墨而成,展示給江謙看。

江謙輕吟詩句:“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江謙不由得大驚失色,眼睛不自覺的瞟向了柳絮,柳絮附在水清泉耳邊的動作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自然知道這詩真正的作者是柳絮,一個被人成粗鄙商賈的村姑,竟然有這等才學,他不震驚才怪。

妙就妙在這詩的含義,兄弟相殺,江謙若違心不承認這詩做的好,那便如詩中的兄弟一樣,故意刁難水清泉,如此一來,柳絮便會,如此仍舊符合詩的意境。

江謙抱了拳,深深作了個揖道:“絮姑娘,此局,江某甘拜下風,請姑娘想辦法責罰。”

柳絮鼻孔裡輕叱一聲道:“還請江少爺,如同毛毛一般,坐香兩刻鐘吧。”

江謙依言懲罰,待蹲滿兩刻鐘,雙腿已經酸麻的打起了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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